现在的关系上,再加一层枷锁。”
即便不结婚,他们也会是密不可分的“家人”。
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纪韫根本完全无法满足。
他想要名正言顺占据她“爱人”的身份。
不光如此,家人、爱人、朋友,甚至是她仇视厌恶的人——所有的名头,他都想占据。
他想要她的每一样关系里,都有他的存在。
他想要将她紧缠,将她包裹,将她困在只有他的看不见光连空气里都是他的吐息的密不透风的厚茧里。
他想像寄生物那样,附着在她的体表,深深扎根进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
他想让她就算是死,也永远无法摆脱他。
纪韫,就是这样的贪心。
暧昧浑浊的暗影缓缓游动在那双与唐今相似的眼眸里,凉意如同阴冷毒蛇,不知何时已经从地面上爬出,一点点将唐今紧缠。
细微的冷意,像是针,一下,一下,刺过肌肤。
那些颤抖着的细小疙瘩,就在这样一下下的针刺下,细细密密地从肌肤上浮现。
唐今的脸上,又慢慢出现了那样不属于“正常”的红晕。
她混沌地将脸贴在纪韫的掌心,让他感受那令人心惊的热度。
在纪韫浑浊的眼眸里,那双同样盛满他的眼睛中,失神地涌动出痴迷。
“哥……我爱你。”
头皮冰凌凌地滚过一层又一层凉意,像是被万千的虫蚁啃食,纪韫的耳边被那样细微而又嘈杂的声音充斥。
骨髓,都在滚烫,沸腾。
他扶住了唐今的脸颊,幽暗的眼瞳深处,是与她同样的涣散、痴迷。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