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李晴鸢这么一闹,陆离便顺势找了两张石凳拉着李晴鸢坐了下来,坐下时他还不忘在李晴鸢的小脑袋上,轻轻的弹了一下。
而李晴鸢虽然脑袋吃疼,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随即她便将陆离的胳膊,又给搂得更紧了一些。
至于对面天理教和秦王府的交涉还在继续着,此时小院里恐怕只有陆离和李晴鸢两人,还有心思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的看戏了。
……
通过裴般若的反应,安延昭虽然已经相信了陆离的身份,但是他却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一来王冲在秦王府中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了,他此时不仅是秦王府埋在天理教中的钉子,更是赵烈与太原王氏之间联系的纽带。
若是此事被太原王家知道了,极有可能会破坏了秦王府与太原王氏之间的关系。
所以安延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天理教给出一个交代,这个交代不是给秦王府的,而是要做给太原王家去看的。
二来此事还涉及到秦王府的脸面问题,在安延昭心中,天理教不过是秦王府豢养的一条狗而已。
若是今天不能处置陆离,秦王府在天理教中的威信必然会大大降低,所以于情于理,安延昭也都不会让此事,轻易的揭过去的。
“裴贤弟,你也别怪老哥今天驳了你们天理教的面子,此人初到教中,便将王冲王将军打成重伤,若是此事被秦王殿下知晓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秦王殿下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裴贤弟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去惹怒殿下吗?”
要是换做从前,裴庆之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命人斩杀掉陆离,来为秦王府泄愤,但是此时早已不同往日了。
先不说天理教早就有脱离秦王府的打算了,单是陆离有着能够壮大天理教的能力,就足以让裴庆之不惜提前与秦王府决裂了。
“安兄,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大哥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妹妹,你今日若是让我当着舍妹的面,斩杀了他的情郎,舍妹以后还会再认我这个哥哥吗?”
裴庆之虽然还在若无其事的诉说着自己的理由,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冷了下来。
安延昭乃是一个聪明人,他又哪里会不知道,裴庆之这是准备死保陆离了。
他虽然很看不上天理教中的这群乌合之众,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天理教的大本营。
先不说赵烈是否会因为此事,就让天理教与秦王府离心,就算赵烈给他下了必杀令,安延昭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与裴庆之彻底的翻脸。
于是安延昭的语气只能软了下来,“裴贤弟你也不是不知道,王冲乃是秦王殿下的心腹爱将,如今他在你们天理教中被人伤成这个样子,若是天理教不给秦王府一个说法,我回去以后又该如何向秦王殿下交代啊……”
“那是你该去想得事情,要交代你是你去交代,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让你们秦王府动我的朋友的,再说了,那个王冲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如今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这次还不等裴庆之说话,裴般若便抢先开口了,她的话可以说是没有给安延昭留任何的情面。
“般若,怎可对安兄这样说话呢,此事交给我来处理,还不赶紧退下。”
一见安延昭的脸色被自家妹妹气得涨成了猪肝色,裴庆之连忙假模假样的训斥了裴般若几句,打了一句圆场。
可是训斥归训斥,任谁也能听出裴庆之语气里的那份宠溺之情。
此时安延昭虽然已经气到了暴怒的边缘了,但是为了大局他还是深呼了几口气,暂且压下了胸中火气。
“那么就请圣女殿下说说,王冲到底是怎么个咎由自取了?”
裴庆之和安延昭等人来到小院后,一直都是在围绕着该怎么处置陆离而展开争论的,压根就没有人在乎小院里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听到裴般若提及此事以后,安延昭这才想要问问具体原因,来为自己寻找一个可以继续向天理教施压的理由。
“哼,原来你们秦王府还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匆匆的跑过来兴师问罪呀,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
闻言,安延昭也不出言反驳,只是摆出了一个静听下文的姿势。
“既然你们秦王府想知道事情的起因,那么本圣女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告诉你们原因也无妨,只是不知道秦王府是否能够丢得起这个脸了。”
“哼,圣女殿下倒是不妨先说来听听也好,到时孰是孰非便可一目了然了。”
“好!既然你们秦王府不怕丢人,那么今日本圣女告诉你们也无妨。”
“请讲。”
“我们今日刚一返回天理教,便发现王冲那个畜生又在试图奸淫女人,而我和朋友从此地经过恰好撞上了这一幕,由于实在看不下去,我朋友便出手制止了那个畜生!这便是今日之事的起因!”
“这……”
王冲好色之名,那在秦王府中早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安延昭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王冲竟然是因为这种事情,才被人打成这副惨样的。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在心中,对王冲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