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本以为普贤也就是因为闲来无事,才会说要为自己看看手相来打发一下时间的。
可是当陆离看到普贤那一脸凝重的神色后,他就渐渐的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了。
“大师,我这手相有什么不对劲吗?”
陆离虽然不信这些神鬼之说,但是好奇心还是勾引着他想要去听一听普贤的说法。
然而普贤却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完全看入神了,并没有回答陆离的问话。
普贤只是在那握着陆离的左手反复的观看,直到陆离感受到普贤传来的手劲,在不知不觉间加大了力度,他这才又轻轻呼唤了一句,“大师,普贤大师,你怎么了?……”
对于陆离的呼唤,普贤置若罔闻,他满脸不可置信的低语着,“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大师,大师,你怎么了?”
直到这时,普贤才被陆离的呼唤声惊醒,“陆施主不好意思,是老衲失态了。”
“可是我这手相有何不妥吗?”
闻言,普贤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他的这副举动顿时就令陆离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可惜还没等陆离再开口询问,普贤却抢先道,“不知老衲能否再看一看施主的另外一只手?”
陆离虽是满心疑惑,但还是将右手给递了过去。
普贤在接过陆离的右手后便不再说话,可是没过多久,陆离便发现,普贤的额头上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奇人奇相,奇人奇相啊,老衲这一生不知为多少人看过手相,但是向陆施主这般手相,却是老衲平生仅见呐。”
“哦?敢问普贤大师,我这手相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陆离的话刚一问出口,就看到普贤的脸色变得煞白,随着他的喉咙便开始了涌动,普贤用袖袍一遮嘴,就将一口鲜血喷在了僧衣之上。
见状陆离大惊,他刚想起身过去查探情况,就见普贤冲他摆了摆手道,“陆施主勿惊,老衲没事……”
“大师,你这……这是怎么了?”
“天机不可推演,老衲的修为不够,以肉体凡胎强行窥探天机遭受到了一些反噬罢了。”
“天机?”
说到这里时,陆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初还在陆家村的时候,他也曾被一位道士看过命格。
陆离虽然那时候还不太记事,但是他听爷爷说起过,那位为他推演命格的道士,当初好像也和这普贤老僧一样,喷出了一口鲜血。
“看相之人,最忌讳的便是道破天机,平时言出一些寻常之事倒也无妨,可是陆施主这命格实在是太过特殊了一些。”
“怎么个特殊,还请普贤大师能为我解惑。”
陆离本以为普贤会扯一些鬼神之说敷衍了之,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普贤却是说出了一番令他终身难忘的话。
“陆施主可知道,这人的手相其实是有左右之分的,这左手代表的是先天命格,而右手代表的则是后天命格。”
“我这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施主的手相,奇就奇在你这左手的先天之上,按理说这先天命格是生来便已注定的,可是施主这先天命格却是无相之人。”
“这何为无相之人?”
“无相即无迹可寻,简而言之,便是施主之命格不在这片天地之中。”
闻言,陆离的眼皮突然的抖动了一下,随即他便沉默了下来,这次就轮到普贤惊讶了。
按理说听到如此答案,寻常人都会好奇的追问,却不曾想,陆离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些什么。
见到陆离久久不再言语,普贤只能继续说道,“至于陆施主这后天之相,也是世间少有的富贵之命,陆施主只要能做到顺势而为,便可享一生的荣华富贵。”
听到自己有的富贵之命,陆离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欣喜,反而是起身对着普贤深深的作了一揖。
“陆离有一事相问,还望普贤大师能够如实相告。”
“陆施主不必多礼,但说无妨。”
“我此生的姻缘……姻缘会如何?”
见到陆离如此的郑重其事,普贤也没有卖关子,张口便吐出来了四个字,“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我……我知道了,谢过普贤大师了。”
“陆施主不必客气。”
在陆离重新坐回到的蒲团上以后,普贤才开口劝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陆施主切莫要过分执着,施主……”
“大师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是一时间有一些难以接受罢了。”
陆离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任谁也能看出来,他正是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就在此时,禅房门突然被人给敲响了,当陆离回头望去时,一个长相白皙的消瘦和尚已经走了进来。
“师傅,悟善来了。”
“陆施主这便是老衲的那位关门弟子——悟善。”
“悟善,这位陆施主就是咱们的济阴郡守,若是陆施主肯收留你,你今日便回去收拾收拾下山去吧,以后你就追随在陆施主身边吧。”
听完普贤的话,悟善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