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军弩的杀伤力失效后,商队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山匪们举着盾墙不断逼近。
在山匪们逼近到粮车不足三十步的距离时,商队护卫们也默契的收起了军弩挂到了腰间。
“拔刀!”
随着有人大喝了一声后,紧接着粮车后便传出一阵整齐的刀兵离鞘之声。
然而护卫们在拔刀之后,并没有着急上前拼杀,而是将手中的战刀插入了脚下的泥土之中,然后便是两人一组搬起了身前的粮袋。
“砸!”
随着吕管事的一声令下,二十多个麻袋就在众人的合力之下,砸向了对面的持盾山匪。
盾墙后的山匪由于惧怕军弩不敢露头,顿时就被麻袋砸了个人仰马翻。
“杀!”
借助对方这一瞬间的混乱,护卫们就已经提着战刀跃出了马车,径直朝着山匪们扑了过去。
还未等到前排的山匪们缓过神来起身,护卫们便已经杀至了他们的眼前。
战刀挥舞,血花飞溅,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喊杀声不绝于耳。
后方的镇山虎眼见己方的人马吃了大亏,他立刻就带身边的所有山匪杀了过去。
“跟着老子冲杀过去,砍死那群狗娘养。”
而商队护卫这边,在见到镇山虎带领的大队人手杀过来以后,他们立刻就放弃了继续补刀的机会,迅速的后退了几步结成了战阵。
“射!”
“咻咻咻咻咻咻……”
就在山匪的大队人手即将杀至到众人的面前时,又是一阵令人胆寒的弩箭射杀之声响了起来。
可惜这一次商队的护卫们,却是再也没有时间更换弩箭了。
随着他们将手里的军弩扔在地上以后,双方的人手就彻底的纠缠到一起厮杀了起来。
……
“统领,越过那个山丘再行军五里处就是望松岭了。”
望松岭东侧的一处田野中,一名小旗官正拿着一份行军图向着胡奎禀报道。
“好,命令前军立刻弃马入林,其余人马随本将在外接应。”
“得令!”
在传令兵领命疾驰而去之后,胡奎的一名亲信询问道,“胡统领,若是我们此番真的遭遇了兖州军怎么办?难道当真要与对方厮杀一番吗?”
“怎么,你小子这是怕了吗?”
“统领误会了,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咱们把事情闹大以后,朝廷将来会怪罪下来。”
“怪罪?当初潘云章带着白虎营,堵住咱们营门挑衅的时候,老子也像你现在这般的怕朝廷怪罪,可是后来咱们家伯爷二话不说,便带着我们杀了出去,那一战咱们青山老营的四千兄弟,可是足足屠灭了六千白虎营的人马。”
“这……这……”
“呵呵,老子也不瞒你,从前本将在禁军的时候,事事都会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乖得像一只听话的小狗,直到本将遇到了咱们家伯爷,这才得以重新挺直了脊梁。”
“统领从前竟然……竟然……”
在听胡奎说起了一些往日的秘闻之后,这名亲信居然震惊的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伯爷带兵屠灭了整支京城巡防营都没事,你小子还在担心什么?你可要知道,当初白虎营的统领潘云章不仅是幽州刺史潘鸿辉的独子,更是淮王家安乐郡主赵悦的郡马,就算是这样,咱们家伯爷除了被陛下罢黜了爵位以外,不也照样没事吗?”
“统领您可别忘了,咱们此番可是无令调兵啊,就算将来陛下宠信伯爷不予追究,兵部那群官员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放心吧,若是兖州军当真敢来使坏,你们只管放开手脚给老子往死里打就成,更何况他们也未必敢和咱们拉开阵势,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
就在胡奎派往的援军抵达望松岭时,商队这边的厮杀也进入到了白热化。
商队护卫们在经历了一番激烈拼杀下来,几乎是人人挂伤,更是有十五个兄弟已经彻底被山匪们砍成了烂泥。
而山匪这一方人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除去那些被军弩射杀的人以外,他们又增添了不下五十几具尸体。
镇山虎本以为靠着以多打少的人数优势,己方可以很轻松的杀光对面的商队护卫。
然而这一次他却是想错了,他高估了己方人手的战斗力,同时也低估了对面商队的战斗力。
在这一番拼杀过程中,商队护卫们凭借着熟练的配合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度打的山匪们不敢靠近。
这都不是说这些护卫们的武艺有多高,而是他们身上的装备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其中作用最明显的就是他们身上所穿的锁甲了。
这些锁甲穿在外衣里面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却一次又一次将护卫们的性命给保了下来。
反观山匪这一方的人马,这些人非但没有什么护身的甲胄,就连使用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
虽然他们之中也是以战刀为主,但是手持棍棒的山匪也不在少数,更有甚者拿的都是一些农具鱼叉之类的东西充当了武器。
随着双方的拼杀愈来愈激烈,商队这边开始了不断减员,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