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五大家族为首的利益集团,在得知了陆离真的斩杀了项兴翰后,他们除了震惊就只剩下满心的不解了。
在他们的预料中。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出发,陆离都只会是做个样子走个过场而已。
但陆离就是这么出乎预料的把项兴翰当街给杀了,杀的大张旗鼓,杀的不留余地。
他们之所以会这么震惊,那是因为他们已经认定了陆离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聪明人。
然而就是这个聪明人,却做出了一件在他们眼中看来是极为愚蠢的事情来,这让这群精于算计的老狐狸,无论如何也无法想通。
……
“好!”
当一名下人将这个消息带回到皇甫家中的时候,这一位济阴城中的巨商家主皇甫云,当即就兴奋的扔下了手中的书籍,急忙追问道,“消息属实吗?”
“回禀老爷,此事千真万确,小人就站在观刑的百姓中,看得真真的。”
“好好好,你先下去吧,去把几位少爷喊来书房。”
皇甫家在济阴郡中,无论是从财力上,还是权势上,都是不弱于五大家族的存在。
只因皇甫家乃是外迁来的济阴,且是商贾出身,因此城内的乡绅官吏都不怎么待见这济阴实际上的第六家族。
皇甫家虽然在济阴城中处处受到排挤,但奈何其家族的生意做的实在是太大,走商多年结交了不少的权贵,因此纵是他们都不待见这个家族,却也始终无人愿意去轻易招惹。
“父亲。”
在下人离开不久后,三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就走进了书房,他们正是皇甫云的三个儿子,老大皇甫策,老二皇甫文,老三皇甫元。
“城内的消息你们都知道了吧?”
听到皇甫云的问话,兄弟三人互相对视一下后,就齐齐点了点头。
“咱们皇甫一族来到济阴郡已有三十余年,当年你们的爷爷带家族迁来此地,就是看中了此地商路的地利,奈何皇甫家终是无人进入仕途,咱们皇甫家的产业虽是庞大,但却是始终都不被此地的名流乡绅们所接纳啊。”
“父亲的意思是说咱们皇甫家的机遇到了吗?”
听到皇甫云又在老调重提,皇甫策眼泛精芒当即就猜出了老爹的心意。
“不错!为父准备将皇甫家的这一注,压到咱们这位新任郡守的身上,此番叫你们前来,便是想与你们兄弟几人商议此事。”
此言一出,兄弟三人都没有着急作答,书房内在安静了一会后,皇甫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父亲,此事事关皇甫家业的兴衰,您对此有几分把握?”
闻言皇甫云没有答话,只是满脸严肃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只有三成把握,就把整个皇甫家的前途全都压上,这会不会风险太大了一些?”
当兄弟三人看到皇甫云伸出的手指时,他们虽然面露担忧,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反对。
“父亲,这件事情我们为何不再等一等呢?等到咱们这位新任郡守度过此劫,咱们再上他这条船也不迟啊。”听到这里,皇甫策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策儿,这些年你虽然把家族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官场却不是商场。商场上的隔岸观火,审时度势的那一套,放在官场上不是完全通用的,若是咱们皇甫家只是想与郡守府结个善缘,那倒是不妨再等一等,等到局势明朗,咱们再下注也不迟,可是为父想让皇甫家再进一步,只有那样那些饿狼们才能不敢再把咱们皇甫家当做是肥羊啊,你们得知道,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不是一回事。”
“那父亲为何就偏偏的选中他了呢,虽然从咱们这位陆大人到任以来的举动来看,是有一些手腕的,可是他终究是太过年轻了一些。”
看到三个儿子都露出了相同的忧虑,皇甫云倒是没着急着解释什么,而是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封密信。
“你们三人先看看这个吧。”
这封密信记载的内容,正是皇甫云派人去京城里打探来的陆离底细。
兄弟三人在看完密信后神色各异,尤其是陆离率军围杀白虎营之事,更是让兄弟三人心惊。
“单说他斩杀潘云章还能全身而退,只此一条,咱们这位陆郡守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就不用为父多言了吧。”
“确实,潘云章乃是幽州刺史潘鸿辉的独子,还是淮王府的郡马,就凭他的身份就不比项兴翰的低,斩杀这种人物陛下还能力保,这陆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莫不是先帝隐藏的皇亲国戚?”
“这些都不重要,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好,咱们这位新郡守以后必然是前途无量,皇甫家若是能依附上他,就等于是依附上了皇家,只要陛下在位一天,咱们皇甫家就能高枕无忧一日,日后随着郡守大人官职的水涨船高,你们兄弟三人说不准也有迈进朝堂的那一天。”
听完皇甫云的分析,兄弟三人若说是不心动那是假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