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啊。
“呲——”杨瑾汐微微动了一下手,便疼得龇牙咧嘴。
正坐在洞口的阿尔云那听见声响后,匆匆往怀中塞这什么东西,随后起身便往里面走来,看她撑着身子想站起来,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冷冷开口:“你乱动什么,也不怕痛。”
嘴上虽然说着冷冰冰的话,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啊?”杨瑾汐抬头望见他,脸上瞬间浮上惊喜的笑意,“我以为你走了,坐得腰酸背痛,想起来活动一下,不然肩膀没废,这腿也该废了。”
杨瑾汐的唇上恢复了些血色,看起来不像昨日那么苍白了,眼神中少了些往日的精明,此时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柔美。
“我说过不会走,”阿尔云那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到肩膀处被简易包扎过的地方,微皱眉头,“你这肩膀上的伤太深了,得用上好的膏药才行,不然今后会留疤。”
“没事。”杨瑾汐满不在意地笑了笑。
从前阿尔云朵就算是手上弄破了一丁点儿皮,都要大呼小叫的,恨不得叫唤得满东厥的人知道,她肩膀上这么大的伤口,居然还笑得出来。
“小可汗,你在想什么?”
阿尔云那被她突然间的发问弄得懵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杨瑾汐第一次见他呆呆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笑着说道,“小可汗可有出去的法子?要是再待在这山洞里,怕是你父汗就要举兵进攻大金了。”
可能笑得太过肆意,下意识抬了抬手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惹得杨瑾汐倒吸一口气,差点疼出眼泪来。
“上面或许还有埋伏的人,只能顺着藤蔓下到崖底,”阿尔云那说着慢慢蹲下,“上来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可汗?”杨瑾汐站着原地,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你的伤口尚未愈合,不可以乱动,”阿尔云那侧头说得无比自然,“上来吧,你这手难道还有力气攀爬不成?”
稍微动了动胳膊,钻心的痛意便一下涌上来,隐隐有些血丝渗了出来,杨瑾汐紧皱着眉头闷哼一声。
“现在知道客气了?昨晚倒是不客气,枕着我的胳膊睡了一夜,”阿尔云那瞄了一眼她的伤口,淡淡说道,“伤口裂开了,别墨迹。”
此刻细看时,才看见他眼下的淤青,想来昨日一夜都不曾睡过。杨瑾汐心中一紧,怪不得自己醒来时脖子比伤口还疼,原来是偏头睡了一夜,顿时也不敢在啰嗦,直接手脚并用爬上了他的背。
杨瑾汐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后颈窝,这突如其来的暖意令她瞬间润了眼眶。
“谢谢。”杨瑾汐闷声说道。
察觉到她异常的情绪,阿尔云那也不多说,站起身来反手将她掂了掂,太轻了,像是没有一丝重量,大金的女子都像她这般轻吗。
“直接唤我名字就行,”阿尔云那抿嘴轻声说道,“抓紧了。”
话音一落,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阿尔云那便跃身一跳,稳稳抓住了黑褐色的,如人脚踝那么粗的藤蔓。
“嗯——”颠簸了两下,杨瑾汐皱着眉闷哼了一声,听上去有些痛苦难耐。
“若是觉得难受,不如讲讲你以前的事情,也可以分分神。”阿尔云那的声音在风中摇曳。
从前的事?杨瑾汐微微笑了笑,摇头说道:“从前没什么可说的,不用管我,命在比什么都强。”
声音缥缈虚无,却又掷地有声。
见她不肯开口谈起,阿尔云那也不便多说,三两下便落到了崖底,原来声势浩大的河流旁边还有涓涓细流,在烈阳下闪耀着,波光粼粼。
这崖底一看就是鲜少有人涉足,怪石嶙峋,各种树木杂草丛生,杨瑾汐快速地向四周大量一遍。
“阿尔云那,把我放下来吧。”杨瑾汐轻轻拍他的肩膀,指着一旁的岩石示意。
阿尔云那闷不吭声地走到巨大的岩石旁,将她放下来后,顺势便瘫坐在地上。
还好这崖底还算是遮阴,即使午时的太阳正烈,也感觉不到太过灼热的感觉,不过身上的黏糊糊的着实不太舒服。
“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了,现在最好是清洗一下,以免伤势加剧。”阿尔云那闭着眼假寐,开口说道。
伤口此时正撕扯着疼,杨瑾汐抬头,看了看高挂在天上的太阳,按理说是应该清洗一下,不然还没走出去,怕是就化脓了,只是……
听到半天没有动静,阿尔云那微微睁眼,就见她有些不自在地站着,想了想开口说道:“昨日我未褪去你的里衣,你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瑾汐难得羞涩了一回,见他不解,只能咬着牙解释道,“只是我低头也看不见,怕是会误擦到伤口,所以要劳烦你了。”
“……”阿尔云那直直盯着她红透了的脸,看了半天才确定她不是在说笑,才轻咳一声,“咳——,那,那你弄好了再给我说,我帮你清洗伤口。”
不等杨瑾汐回话,便闭上了眼,生怕泄漏了眼底的情绪。
看他如此模样,杨瑾汐也不好再说,说多了像是没羞没臊似的。她慢慢脱下鞋袜,将脚置身于清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