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到他的面前，语气冰冷:“可记得十年的事情？”
干枯老人闻言猛地抬头，道:“你是顾家的余孽？”
“是你阻拦了莫家老爷子？”顾凌天没有否认，继续问道。
干枯老人没有隐瞒，一个能够在瞬间将他压制的人，他想否认都难。
只好道出:“咳咳，十年前的确是我出手，拦住了莫老鬼，他若是去了皇都，顾家的人会跑了很多。”
“你该死！”顾凌天确认了消息，心中的怒火中烧，手指勾动，一条石锁直接抽出，带出血箭。
干枯老人本就气血衰竭，这一下更是像枯死的大树被挖走了一半的躯体，半死不活了。
他眼皮耷拉着，呼吸有些虚弱，道:“是吴家，他们下的命令，让我拦住莫家老鬼。”
顾凌天眼眸越发冰冷，又是吴家，这个狗家族。
“你为何还与邪宗有关？你孙子邪阳王知否？”他接着询问。
“是邪宗…找上了我，他们有办法帮我续命…”干枯老人的气息越来越弱，目光有些渴求。
顾凌天指尖出现原始生命之气，这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气息，令他精神一震，浑身轻颤，贪婪吸收着。
“至于杨玎阳，他因为性格叛逆，早早离开了杨家。”干枯老人恢复点气血，道。
这一段与顾凌天看到的记忆一样。
“你们杨家还有谁与太子有勾结？还有与你交好的飞云宗三长老，他是否也是太子的人？”顾凌天道。
“除了我与广俞，其他人无关紧要，三长老？他并不是太子的人……”干枯老人摇头道。
“不是太子的人？”顾凌天眼眸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能否放我杨家一条生路？”干枯老人突然祈求，他知道自己无法活下来，只是不想自己的家族彻底消失。
“可以。”顾凌天点点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
杨家其他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随手可灭，一群蝼蚁无关紧要。
但这个老头和杨广俞必须死，他们抓捕城内的穷苦居民，血祭续命，罪该万死。
“多谢。”干枯老人露出一丝苦笑。
随后一团触手将他缠住，吸光了血液，小触手绿豆眼睛有点不满足，道:“这老头血液太少了。”
“好歹是灵台境巅峰，寿元无多，将就点吧。”顾凌天道。
一代强者，就这么死了。
然后他摧毁了祭坛，离开此地，找上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