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生活使我高兴满足、充实,也使我无法忘怀。
我还是那个林则,一切都没变过,像是做了一场青涩的美梦,梦回现在也应该醒了,唯一变了的是脖子上多了一条玉佩我记不清是谁给我的,但我却不知道那人很重要。
这玉佩是纯白色的,透露出一股纯净神圣之感,但却缺了一块,缺口完整不像是被重物打击,而更像是细细打磨。
我也问院长妈妈也是我现在的养母这是谁给我的啊?
“妈妈!这是谁给我的呀?”
她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说话也有些哽咽。
“乖阿则,不要问了,你只要知道那人对你可能很重要。”
我也没有再问下去了,只是细细保存着。
我想上,也希望上学,但这也是一切恶果的开始。
我依旧是那样鹤立鸡群,一上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我却并不喜欢被别人注视,匆匆上去也匆匆下去,但我并不知道拥有这副外表将要带来多大的代价。
情书,一个粉色的小信封,写着令人肉麻的情话,收到情书的人或是兴喜、高兴…或是失望、无奈,而对我却是深深的恐惧。
第一次收到情书时我一时无措,青涩的少男少女,青涩的信封,青涩的话语,一封不合时宜的情书却打乱了我的生活,我知道它的重量,代表承担与责任。
我不能收,也不可能收,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把它还给了她,但却不知道恶果的开始。
那名女孩叫张漫,但她却并不像她名字那样浪漫,她长得虽然不是鹤立鸡群,却也能在人群中大至认得出来。
记得那来她的表情很微妙,既想表示出无所谓却又有点尴尬红着脸跑走了。
我认为这是件极为平常的事,却在当晚放学时被她带着人堵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她们打,只记得那天出来时天以经快黑了,浑身都很疼,回到家后我并没有给妈妈说,我认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被他们打。
但却依旧被他们如此对待,他们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施暴者也越来越多,次数也越来,从那每天一次两次,到后面一天数十次,妈妈也看到了我身上的伤,我也用是摔伤为由糊弄过去。
看着她满眼的担心与心疼,多日的隐忍终化为泪水流下,妈妈也知道我刚才没有给她说实话,但却并没有多问,已经默默想好了转学。
痛苦夹杂着泪水,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我向她说了我从一开始上学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
她从一开始的满脸微笑,到满面愁容,再到失声抽泣。
我并没有发觉妈妈的变化,依旧讲述着这些天的遭遇,最后弱弱的说了一句
“妈妈,我有什么做错了吗?他们为什么要打我?”
抬头再见那张熟悉的脸却早已挂满泪水,晶莹的泪珠从她脸肤流下,背影有点佝偻。
我第一次觉得她的背影是那么小,小小的一只,依旧是那样温暖的怀抱,却格外瘦削,像是一阵风便能吹倒,但却紧紧的抱紧我。
26岁的她是沉着的,冷静的从不在外轻易表露情绪,细细隐藏难以查觉,她很坚强,但令人不可思议我对她的身世一无所知,只知道她之前很有钱,她很漂亮,漂亮的不可思议我从未见过她保养过皮肤,但她的皮肤是那么白,白的透明,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小小的鼻子如王冠上的宝石由为美丽,耳垂旁是两对紫色耳坠,一双丹凤眼由为美丽,但这一切被一副与这张脸一点也不符合的黑筐眼镜,我问过妈妈为什么要带这么丑的眼镜,她却故作什秘的回答你一定会带的,那时的我却愤愤的说永远不会。
回神,她正准备擦去眼角泪水,却被一只小小的…小小的手慢慢拭去泪水。泪水并不像表面那样悲凄,人一出生便学会了哭,泪水是新生,逝去了很多,但泪水终伴你一生。
“妈妈,不哭阿则会乖的的,再也不惹你哭了我也会努力与他们成为朋友的,还有妈妈我也想要像你的眼镜。”
“阿则很乖,妈妈不哭了你不用与他们成为朋友,我们转学好不好阿则。”
“好。”
转学很快,离开了那一方小世界,却只是觉得见识的短浅,新的环境,新的家,新的学校不变的是两个孤零零的身影。
生活依旧继续,但却格外坚苦,妈妈每天都回来的很晚,我也依旧等着她我也学着做饭,记得第一次做饭时,做的是西红柿鸡蛋面,但做出来鸡蛋都糊了,那天妈妈看到我做的面哭了,即使面对生活的坚苦她也没哭过,她哭的很小像无声的抽泣,却又如痛苦的呻吟,她吃的很幔很缓像是不忍错过每一口,津津有味。但我却知道那碗面的味道,面很干,充斥着鸡蛋的糊味,西红柿已经与面汤融为一体,但她却吃了很久,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泪水、抽泣声加杂着咀嚼面条的声音,却在安静的房间中尤为明显,声音很小很小彷若根本不存在,也可以很大彷若耳边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