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的话，白纤舞应该是成熟的女人。
不过因为性格的原因，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
据说她青春永驻。
不过，陈墨并不这么认为。
应该说是防腐做得很好。
“我也感觉不到她的生命气息，就像是一个死人。”
绯烟放下帘子，将视线从白纤舞身上移开。
在陈墨旁边坐下。
“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
来之前，陈墨已经将白纤舞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绯烟仔细观察过，发现这人确实是个毫无生机的人。
“连眨眼都做不到。”
焰灵姬突然开口道。
边关的风沙很大。
她注意到了。
这么大的沙尘暴，白纤舞却没眨眼。
陈墨想了想，缓缓开口道：“生而不死，死而不生，超脱阴阳，天地共存。”
焰灵姬没文化。
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
绯烟抿嘴一笑，耐心解释道：“死人是阴的，活着的是阳的。
“这个白纤舞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活着。”
“这样的存在，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的常理。”
“不是人，也不是尸体，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炼制出来的傀儡，表面上看起来和白纤舞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是天壤之别。
傀儡是人控制的。
而白纤舞，分明就是一个人。
所以，她是不是被人炼制出来的？
“明珠曾说过，她曾与魔鬼达成过某种协议，死而复生。
陈墨想到了明珠夫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白纤舞原本是一个普通人，但她的血脉却被剥夺了。
这是一种极为阴寒的体质。
死后七日，墓门洞开，尸首不见。
时隔一年，再次出现在了血衣堡之中。
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就是，她失踪的那年出了问题。
陈墨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住了绯烟那滚烫的小手。
这是一个天生的阳体。
一冰一火。
嘶！
绝对不能忍！
“你这笑，一看就不怀好意。”
焰灵姬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趴在他的肩膀上，揉了揉他的脸笑道。
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许淫荡！
“你轻点。”
陈墨还没说话，绯烟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别弄疼了。”
她拉着陈墨的手，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焰灵姬白了他一眼。
无语道：“你这人也太惯着人家了，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绯烟看着陈墨，眼中满是柔情。
夫君不会出卖她的！
陈墨给了焰灵姬一个爆栗，有些好笑道：“白疼你了。”
你不关心我也就算了，还不让绯烟关心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陈墨早有预料，白纤舞会亲自将他们送到新郑。
韩非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白纤舞。
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诱自己。
可陈墨想不通，如果只是为了给白亦非报仇，那也说不通啊。
就算没有这个身份，他也是秦国的国师。
如果在韩国发生什么意外，她这个大将是逃不掉的。
甚至，有可能引起两国大战。
所以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那为什么要把自己引到这里来？
陈墨总总觉得，白纤舞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给他下“醉神”这样的迷药了。
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吃自己的身体？
这也太扯淡了吧！
她已经是个死人了，连感情都没有了。
能不能来，还是两说。
焰灵姬捂着额头，心中暗骂。
“那你笑什么？那臭柱子，肯定没安好心。”
这一笑，就像是欺负她和绯烟一样。
绯烟也看向陈墨，眼中满是好奇。
刚才那一笑，的确有些诡异。
陈墨撇了撇嘴。
彼此之间的了解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道：“不知道这个白纤舞，如果再加上一缕魂魄的话，会不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