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澜接道:“没点聪明可当不上指挥使。”
回到了府中,暗卫们快速褪去伪装,扮成小厮丫鬟厨子等各就其事。
虽说霜序没下场,但其他暗卫猎了不少猎物。
霜序看着那些猎物的皮毛,问:“小姐,怎么处理这些皮毛?卖掉勤俭持家吗?”
“嗯,卖掉,让槐序去吧,你长得看起来比较容易被骗。”
霜序幽怨地看着她。
岁昭笑嘻嘻地拍了下她脑袋,“你想去也行,那就委你以重任吧。”
“让槐序去吧,我才不去。”
吊在房梁上闷不吭声的槐序听到已经商量出了最终的结果,跳下来将洗净的皮毛裹上,出府了。
岁昭看了眼房梁,想到自己小时候因为好奇暗卫们一天是怎么藏的,让金曜将自己抱到房梁上窝了半日结果睡着了,就想笑。
金曜还特地给她在房梁上弄了个小窝,像是燕巢那种。
看厨房中已经准备好了,岁昭欢快地去找她亲爱的爹爹娘亲。
“娘亲,你要不要亲手烤兔子?让他们在外面架火。”
“好。”祝扶黎点点头。
“那我们走。”她挽起祝扶黎的手,和她说说笑笑走在前面。
言听澜慢悠悠跟在她们身后。
在扬州住下的第九日,是三月十五,月亮格外圆,睡前,岁昭趴在窗台前,问:“霜序,这扬州城内最高的地方是哪里?”
“月栖塔,特定之处看便好似是月亮栖居塔中。”
“那走,我们去赏月。”她快步走去换了一身劲装,翻着窗户出去。
小时候觉得暗卫们飞来飞去的很厉害,于是她也想学,爹爹娘亲同意了,虽然她的身手比不上每日训练的暗卫,但也不差。
走街串巷一刻钟后,霜序去和守塔人交涉,二人上了塔顶。
月亮确实明亮,照天地清和,人间尽是霜色,不远处几家高楼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那是青楼吗?”岁昭问。
霜序点头,“对。”
两道黑影翻了进来,霜序动也没动,眼睁睁看他们落地,随后点亮了塔内烛火。
沈思危看清了她们的脸,压下了扬起手的手下。
岁昭抬眼,撑着头道:“大人,真巧。”
回回都能碰到他们明察司。
沈思危看了她一眼,撇开视线,没什么表情,“嗯。”
“大人这是又在捉拿什么案犯吗?”
虽说明察司坐镇扬州府,但外人并不知他们究竟是何官职,只认得他们身上的服饰。
手下道:“州府办案,不得打听,速速离开!”
沈思危:“奸商李伦。”
李伦扰乱扬州物价,致扬州民怨。
手下:“?”
岁昭笑了下,“大人,我们要离开吗?”
“无需。”
手下:“??”
大人吃错药了?
霜序捧出一包糕点,“小姐,吃吗?”
岁昭坐在窗上,捏了一块,“你何时拿的?”
“您换衣服的时候。”
塔内飘着香甜的糕点味道,手下看了眼他们,又继续盯着前方的高楼。
后面没人说话了,岁昭和霜序一坐一站,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赏月,站在窗的另一边的沈思危一动不动。
岁昭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就跟一块木桩子似的,长得还不错的木桩子。
约是一刻钟,对面飞起一朵烟花,岁昭感觉身边一阵风掠过,就看到沈思危已经跳下去了。
随后是他的手下。
对面高楼里人乱了,不久恢复平静。
岁昭拍了拍手,站起来跳下去,“走,我们回家。”
明察司在扬州,他们这边就不渗透入城内了,乐得悠闲。
在青楼办完事的沈思危抬头看向月栖塔的方向,那里烛火熄了,早已没了人影。
岁昭回了府里,睡下了,隔一日便出去玩,或是和爹娘去周围城县游山玩水。
后来倒是没再见过沈思危了,听闻新的扬州州府已快马加鞭赶来,大概二十日后到扬州。
一月已到,岁昭又跟着爹娘启程,往南,水陆两换。
六月,到达厘州的一个小村庄。
厘州多山,路途坎坷,走来颇费力气。
到了村外距离稍远的林子中,言听澜低头,亲了下怀中的人的额头,“阿黎,此处山明水秀,可想住一段时日?”
“好,以什么身份?”
“我是猎户,你是猎户娘子,我们在半山腰建个院子。”
岁昭闻言笑道:“爹爹,您虽高大,但看起来可半分不像猎户。”
“你爹爹我早些年家中薄有资产,但经营不善,又厌倦了城中尔虞我诈,遂变卖家产,寻一处村庄落脚。小有武艺傍身,为不坐吃山空,日后决定打猎为生,遂当个富猎。”言听澜率先下马,将祝扶黎扶了下来。
“山中有许多宝贝,山上寻宝颇有野趣。”
祝扶黎站定,捋了捋袖子,“从前自己在山中亦是这般吗?”
“闲时便背了个背篓去挖草药,也能捡回来许多山果。”言听澜轻捋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