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天应门内的传送隧道,不比游乐场那些惊险刺激项目差。
柏倾龄又找到了那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不行了......我要吐了......”
“我也是......yue......”
李轻琼眼疾手快将两个皮袋递到两人面前,别过脸不去看这让人心里不适的一幕。
“呕......谢谢你啊。”柏倾龄拿出手帕擦拭嘴角残留的呕吐物,“这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快不行了......”
“应该快了,请各位务必再坚持一会。”
......
落地后几人硬是缓了好一会才得以神智清明起来。
“这里就是灵域地界吗?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话语间,一只体型堪比现代客机的巨大怪鸟从他们头顶掠过。
卧槽尼玛,原......原始世界?
柏倾龄承认在这一刻她完全清醒了,这里异兽遍地,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大家小心,这里与我们生活的底层人界大为不同,会有数不清的凶猛巨兽发起攻击,他们和人类一样具有高等智慧且更加残暴,可以的话我们尽量避免正面发生冲突。”
澜丞点点头,“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找到天纵横呢?”
李轻琼从长袖中掏出一张亲笔信,“这是临行前师父塞给我的,关于天纵横的路线。”
“太好啦,快打开看看!”
李轻琼缓缓抽出信封里的信纸,居然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日月不照三七步,尔多长眠,催雪半遮檐。
“啊......这是什么意思?”澜丞整个人都傻了。
文化人说话就是有文化,指路都文绉绉的。
“师父说,天纵横所在之处为太阳和月亮都照不进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名为‘尔多’的巨兽镇守且常年有积雪覆盖,是个寒冷之地。”
有个靠谱的队友就是让人省心多了,柏倾龄拍拍李轻琼的肩,“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有雪的地方吧,我看到远处北边那边好像有白皑皑的雪山,天纵横应该是那个方向。”
“不急,现已天色渐晚不宜前进,我们今晚先在此地休息一晚稍作休息,明日一早就出发。”
澜丞同意他的话,嘱咐柏倾龄和李轻琼留在这里搭个简单的屋棚,他先去四周捡些柴火来烧。
“那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走太远了,这里有好多怪兽。”柏倾龄像个老妈子一样嘱托着小老弟。
“嗯。”
在李轻琼的帮助下,一个可容纳三人的茅草棚就搭建好了。
“你数学一定很好吧,这种三角形的构架是最稳固的。”柏倾龄做着最后的铺垫工作,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太懂你口中所说的三角形是什么,这些都是小时候我的母亲传授给我的智慧。”
“那你母亲肯定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吧。”
“嗯......对,她是世界上最贤惠的女子,也是世上最可怜的女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这空气突然就低沉了起来,好像......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了。
李轻琼眼中的暗淡也只有那么一瞬,随后他又恢复了往日般气定神闲的模样。
“柏小姐,澜兄是拾柴火回来了,去生火吧。”
“噢噢......”柏倾龄刚要走过去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方向,他背过身抬头望着天,晚风拂过了他的衣衫,于夕阳余晖中显现绝美之色。。
总觉得......他一定有一段很悲伤的过往。
只不过他不愿意多说,那她也不便多问,每个人都有心事不是?只不过有些心事说出来可就是剜心窝子般的痛了。
“呼——”澜丞将捡来的木头一咕咚地全倒在地上,“刚刚我要是跑得再慢点差点被一头野牛追上了,它的角有这么长!”
看着他比划着足足比人类胳膊长两倍的长角野牛,柏倾龄只感觉背后发凉。
“你......你没受伤吧?”
“我好歹现在也是个蓝阶五段的剑士了,那点小状况对我来说都不能算是危机。”
“噗嗤——”柏倾龄被表弟这臭屁样给逗笑了,同时也缓和了紧张的情绪。
“你才在沧冗学院学了几个月,就已经进步如此了,日后你肯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面对老姐的赞赏,澜丞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不赖啊,这几个月你的符法运用得是越发熟稔了,都被破格提拔到一等预备弟子的身份了,日后你的前程不可估量啊。”
一通互捧彩虹屁吹起来没完没了了,还是李轻琼的适时提醒两人才闭眼休息。
夜深人静时,远处总有零星几声兽啸为这夜色增添些许悲凉。
三人并肩斜靠,入眠者梦里酣香,无梦者静然熟睡,不眠者心事难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三人已经踏上了前往天纵横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