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思看到魂不守舍的关明,见他满脸的忧愁,眼中是无尽的追忆,泪水滑过脸颊滴入酒杯。
她于是关心的问:“明伯伯,您怎么啦?”
关明一口饮尽杯中酒,把玉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他重重叹息一声道:
“我没事,只不过忆起了往事而已。”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无奈与惆怅。
突然,他心中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他想要了解刚才那个酷似夫人的女人,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儿那该多好。
“月思侄女,刚才先进来的那位夫人叫什么名字?”
“关伯伯,她叫关晓芳,是小神仙的大嫂,她人可好了!”
关明心中升起一丝失望,张得宝姓张,他现在想好好的喝一场。
于是想到了王老三,现在他就想去想找他喝酒,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想了解她。
“月思侄女,这里还有其它便宜一点的酒没有?”
“明伯伯,我们这里还有醉倒驴,只要五十两白银一杯,二两的。”
关明挥挥手,“那给我来两壶半斤的。”
“好嘞!我这就给您拿。”
古月思迅速给他拿了两壶醉倒驴。
关明拿着两壶酒走向后山,他知道王老三正在后山,与四大郎中规划着未来的计划。
古月思看着他的背影,那背影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孤舟,愈发显得孤独与寂寥。
古月思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那份思愁如同黑夜中的寒风,冰冷而刺骨。
关明来到后山,找了一块青草地坐下,他朝正在忙碌的王老三挥手:
“王县令,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关大人,下官这就过来。”
王老三答应一声,快速来到关明身前。
“你先坐下,也别叫我什么大人了!这样显得生份,你直接称呼我为关伯父就好!”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关伯父,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关明把酒递给王老三道:
“三贤侄,我想请你陪我喝两口。”
王老三瞥了一眼关明,见他脸上一副苦闷的模样。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脸上,把他的脸映照成金色。
他接过葫芦,与关明并排而坐,“好,那我就陪关伯父喝两口。”
关明拧开酒壶的盖子,猛的喝了一口酒。
一股醇厚的酒香充满了整个口腔,可他心中却满是苦涩,“真羡慕你们,你们一家真幸福,怎么没有看到令妹小神仙?”
王老三喝了一口酒,他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自从妹妹醒来后,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有了巨大的改变,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
“我妹妹去给大嫂找亲生父母去了!”
听到王老三的话,关明心神俱震,他呼吸加重,心跳加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出,待情绪稍微平复一些,他开口问:
“那有什么线索吗?”
王老三喝了一口酒,满脸阴沉的道:
“回关伯父的话,唯一的线索,只有我大嫂那个畜牲养父的老家,我妹妹说能在那里找到大嫂的娘亲。”
关明心中一紧,他听到王老三说的畜牲养父,一股莫名的心痛袭上心头。
他狠狠的喝了一口酒,“那你大嫂的养父叫什么名字?”
王老三恨恨的道:“他原名叫张得宝,住在太和府云林县桃花镇小溪村,后来改名叫关有福来到了我们陵阳县。”
“晓芳是我的孩子……!”
听了王老三的话,关明心神失守,嘴里喃喃自语,那声音充满了激动与喜悦。
他用官方的力量寻找张得宝,寻找女儿,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如今竟然无意之中碰到,这突然而来的重逢,让他的心激荡起惊涛骇浪。
他双肩止不住的抖动,那是激动与喜悦交织的颤抖。
听到关明的喃喃低语,王老三扭头看向他,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命运真是奇妙?
关明猛灌一口酒,想以此来平复情绪,刚才他听到了禽兽养父这四个字,虽然说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
但该了解的还是得了解,他深吸了一口气:“三贤侄,说说晓芳小时候的事情。”
王老三脸色无比的阴沉,“大嫂五岁的时候,就被迫洗衣做饭,打扫家务。”
“哪怕是冬天,一双手冻得开裂,也要替他们洗衣裳,这样还不算,只要张得宝一家人稍有不如意,那就棒棍相加。”
王老三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眼中露出滔天之怒:
“这样地狱般的生活足足过了五年,直到大嫂十岁那年,被我爹发现,我爹以二十两银子的代价,把大嫂救离了苦海。
“噗嗤!”
听了王老三的话,关明猛的一口鲜血喷出。
一想到五岁的女儿,她那娇嫩的身躯竟遭受了如此残忍的虐待,他的内心就如同被狂风骤雨猛烈地撕扯。
他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得他心痛欲裂。
他无法想象,那么小的孩子,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