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乐乐,伯伯带你去找更多好吃的。”
高县丞诱惑着小不点。
一听到有更多好吃的,小家伙朝他伸出了双手,在她小小的心中,只要有好吃的就行。
高县丞抱着乐乐往县令府邸走去,那步伐仿佛在踩地上的蚂蚁一样,要多慢有多慢。
抱着软软的一团,现在他希望县令府邸越远越好,那就可以多抱一会。
“啪!”
王老三怒拍惊堂木,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关有福,恨得咬牙切齿。
想到大嫂的童年,有一种活撕了关有福的冲动。
他一声怒吼:
“关有福,你为何要虐待自己的女儿关晓芳?”
关有福此刻心如死灰,但他心中有恨,恨老天的不公,恨关晓芳冷漠无情。
更恨王家,当初王家如果给他一些银两,他也就不会来县衙说王天宝的事情。
自己一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虽然狠毒,那只是对外人,对他的妻子和孩子,那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他知道现在的县令大人是王家的王老三,更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但还有一股悔恨的情绪在心底滋生,如果当初对关晓芳好一点,那现在是一种何等的光景。
他知道悔恨于事无补,那就只剩下了恨。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没有虐待自己的女儿,只是管教她而已。”
关有福声泪俱下的为自己争辩,他在心里打算,只要自己能出去,哪怕拼了命,也要告倒王家。
他虽然是一个乡野村夫,但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犯多大的事,只是以前的一些小偷小摸而已。
他的妻子虽然也刻薄狠毒,同样也只犯过小偷小摸的事情而已!
现在却死在大牢之中,王老三肯定脱不了关系。
“三哥!你等下再问,他并不是大嫂的亲生父亲。”
天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于虐待孩子的人,那可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么小的孩子,每天都在恐惧与痛苦中度过,这令人何等的心酸。
只有恶魔心性的人,才会虐待天真无邪的孩子。
何况,他虐待的还是那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大嫂。
天宝手一挥,三根银针没入关有财体内。
快,快到极致,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天宝做了什么?
“妹妹,你说关有福不是大嫂的亲生父亲?”
王老三噌的站了起来,对于关有福更是恨到了极点。
天宝点点头,“三哥,等会这个畜牲会说实话的。”
关有福看了天宝一眼,顿觉一股莫名的寒意袭上心头。
突然之间,他感到全身都在痛,痛到极致,仿佛每个细胞都在经受着残酷的折磨。
他的头宛若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仿佛整个头颅都要被撕裂开来。
他的身体更是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般地抽搐,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嗷嗷嗷嗷……!”
关有福发出了痛苦的嘶吼,那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渗人。
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瞬息间,他的衣服被汗水湿透。
他跪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脸孔狰狞扭曲的形同恶鬼。
见到这一幕,公堂所有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何种的痛苦,才能令一个人那样?
他们看向天宝的眼神,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虽然他们没有看到天宝做了什么,但在这里的人不是傻子,这肯定就是她干的。
这种痛持续了几分钟,关有福宛若度过了无数个世纪。
终于所有的痛苦消失,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他大口的喘息着。
现在,他连看一眼天宝的勇气都没有。
在他心中,天宝哪里是什么福神转世,她简直比恶魔都可怕。
片刻之后,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有气无力的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
王老三可不会同情一个恶毒的人,何况还是曾经虐待大嫂的人,于是问道:
“你以前究竟是哪里人氏?是否改过名字?”
“我以前是太和府云林县人,家住在桃花镇的小溪村,原名张得宝。”
“那你为何要来陵阳县?又为什么要改名字?”
“二十五年前,战乱不断,有一天一对年轻的夫妇找到我,那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婴儿。”
张得宝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当时,他们非常的焦急,那男人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帮他抚养婴儿,还说只要他们不死,必有厚报。”
“我看到有五百两银子,就立即答应帮她们抚养婴儿。”
王老三紧锁眉头,“形容一下那对夫妇的容貌。”
张得宝努力回想,他抓了抓头发,“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一定是大人物。”
“那你为何要改名异姓来陵阳县?”
“当时战乱,我害怕受到牵连,所以改名异姓来到这里。”
“那婴儿是否就是如今的关晓芳?”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