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浚南凝视着余温的背影,噼里啪啦夹杂着火气问:“你要去哪儿?”
余温冷冷地回头,神色漠然。
“都已经分手了,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关你屁事!”
邵浚南:“……”
真是噎死人不偿命,邵浚南气得搓着牙花子在心里狠狠骂……惯的,就是惯的!
在家里横也就是罢了,在外面也不知道给爷们儿留几分面子,这死女人,真是被他给惯坏了!
邵浚南瞪了余温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忽而发出质问,“你要把小五拐到哪儿去?”
余温冷冷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当然是去一个你们找不到她的地方。”
她再懒得跟邵浚南废话,转头对邵冰莹说:“莹姐,咱们走吧。”
邵浚南鼻子都快气歪了,急的直喊:“大姐,你们要去哪儿啊到底?”
“余温不是说了吗?”邵冰莹声音也漠漠的,“去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邵浚南:“……”
这些女人都怎么了,一个个通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邵冰莹和余温还真是没有要跟他聊天的兴致,眼看着要将白萱推上登机梯——
修奕疾步上前,大喊一声:“白萱,你给我回来!”
一向泰山压顶也不变色的男人鲜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他不顾形象地大喊,喊得整个机场都在萦绕回荡着他的喊声。
随着他上前,齐刷刷的手枪朝他的方向举起。
修奕却浑然不顾,眼睛里仿佛只有白萱的存在,不顾一切地想要闯进莫家子弟形成的保护网中,被rle重重一拳砸了出去!
由于修奕整片心思都落在白萱身上,猝不及防之间被rle狠狠一拳打在脸上,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嘴角溅出献血,溅落在青石板上,绽放出一朵一朵红梅。
白萱见状,眉心重重一蹙。
即便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不复从前,但她还是受不了别人当着她的面打修奕。
那是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打,别人不能碰!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中的一刹那,白萱差点没被自己呕死,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以为眼前之人是她的男人……
竟然还会莫名产生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条件反射……
这个毛病真不好,得改。
白萱慢慢松开紧握成拳的手,冰冷的视线朝修奕和rle看过去。
rle屈起膝盖,重重的一下顶在修奕的肚子上,伴随着有节奏、充满怒气的痛骂。
“你这个混蛋!孬种!怂货!口口声声说白萱是你的女人,可你是怎么保护她的,竟然让她在修家伤成这个样子?!”
“她的腿残了,残了你懂吗?她那么热爱舞蹈的一个人,医生却说她再也不能跳舞了……是你!粉碎了她的希望,褫夺了她的梦想!”
“你们修家,一个个都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只认钱不认人,为了所谓的利益,出卖婚姻,出卖感情,出卖灵魂,出卖一切!”
“你也一样不是东西!根本配不上小五对你的爱!我瞧不起你!你他妈给我滚蛋!”
他一记铁拳又要砸过去,修奕躲开,毫不示弱地也挥过去一拳,力道丝毫不输于rle,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我配不上她,你就配得上吗?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我和小五之间横叉一杠子!”
“你以为你是谁?什么莫家少主,什么黑暗之子,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要不是看在小五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废了!”
修奕眉目间冷酷阴狠得活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武神修罗,浑身上下充满寒意。
他盛怒之下出手毫不手软,有力的双腿朝rle的下盘攻去,rle岂能中招,敏捷地躲开他的攻势,也不留余地地冲修奕脆弱之处挥下铁拳!
拳拳相撞,血花四溅……
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如同两只位于斗兽场的公牛,顶上角,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整个机场,都充斥着两个人拳打脚踢的声音。
高手跟高手对决,无论是四海的兄弟还是莫家的子弟,都被眼前一幕吸引住了眼球,几乎看呆了。
rle和修奕都是练家子,功夫谁也不弱于谁,每一招每一式都干脆利落,透着男人那股子锋利酷辣的狠劲儿,尽是雄性动物特有的血性。
疯狂的攻击,敏捷的身手,拳拳到肉的搏斗,看得在场众人血脉贲张,肾上腺素飙升,就差鼓掌拍手叫好了!
打了许久,也是不分伯仲。
荣诚终于看不下去,沉沉地喝了一声:“够了,别打了!通通给我住手!”
两个人正打在兴头上,这会儿谁先认输谁就是怂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