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像个沉默的木偶被修奕带着离开,自始至终没有跟他说一个字。
上了车,修奕就褪去了一身的淡定,捧住她的脑袋狠狠在她嘴唇上碾磨一通,将她嘴巴里的烟草味道都吸干了才放开她。
他冷冷地训她,“怀了孕的人怎么可以抽烟?下次再敢这样,我就送你去洗胃!”
嘴唇上的皮薄,架不住修奕的蛮吻,樱唇被咬破了,往外冒出血珠,蒙了一层水光的唇显得鲜艳欲滴,像樱花制成的果冻一样。
白萱一丝疼痛都感受不到似的,十分淡定地舔了舔嘴唇,血腥味盈满整个口腔。
她很乖,乖得不像话,淡淡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我可以走了吗?”
看着她不温不火的态度,修奕只觉得像是一记铁拳打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白萱见他半响不说话,便拉开车门要下车,被修奕一把扯回来,口吻透着不悦,“要去哪儿?”
“懒猫受伤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白萱说的很平静,“这段时间我就住在医院,不回修公馆了。”
修奕脸色沉下来,“你闹什么?”
白萱淡淡抬眸,“我闹了吗?我多平和啊。哦对了,有件事麻烦你告诉一下夫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是她的棋子,她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她要是依然坚持给你重新找个媳妇,我也同意,离婚协议书拿来,我签字。离婚以后,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跟修家没关系了,到时候我爱找谁给我儿子当爹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修奕被她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说得火冒三丈,重重将她拽回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白萱眼睛发红,眉心分明燃起愠色。
她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质问道:“你早知道上次绑架我的人是修蓉,为什么不告诉我?”
修奕脸色沉且静,“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去找过修蓉,她绝不敢再伤害你。”
呵……
白萱回他一个冷笑,“修先生,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你那个堂妹啊。她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温顺,懒猫就不会伤痕累累地躺在医院里。”
修奕眉心微蹙,他担心白萱的安危走的急,没有仔细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清楚,家里肯定经历了一番恶斗。
他隐隐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就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了,可他满心思都挂在母亲的病上,今天又特意去找了一下大哥商量母亲的病势,谁知家里会出事……
“懒猫伤的很重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萱淡漠道:“我没有时间和精力跟你解释了,感兴趣的话你自己去打听。修蓉是你妹妹,可不是我妹妹,你不忍心动她,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冷冷撂下一句话,摔上车门回了医院。
修奕坐在车里,盯着白萱离去的背影,面孔掩盖在一片浓重的阴影里。
隐隐的,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了……
白萱发脾气使小性是常事,便是真的生他的气也不会是这么生硬疏离的态度,整个人仿佛是冰冻的刺猬,浑身都是刺,又冷又硬……
半响,他沉沉地开了口,“何闰,去查一下,今天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听全部的经过。”
何闰点头应,“是,奕少。”
之后几天,白萱真就住在医院,照顾着苏懒猫。
懒猫的伤都是外伤,没有伤到实处,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动了,rle这几天一有时间就来医院,给姐俩带好吃的,日子过得倒也快。
期间邵浚南来过一次,除了看望苏懒猫,主要是来找白萱的。
“喏,搞定了。”他将一沓合同递给白萱。
白萱接过合同,翻看了一下,确认了甲方的签名和盖章,嘴角划出一道弧线,“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这几天照顾懒猫的同时她也没闲着,把从余温那里拿的三个项目落实了一下,邵浚南交给她的是第三个项目的合同,都是小项目,完成的也不费力。
邵浚南撇撇嘴角,“吃饭是小事,倒是你和阿奕,最近在闹什么?”
白萱把合同收好,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两个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有这份闲心,你还是抓紧时间把跟温姐的婚事定下来吧。”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邵浚南就扎心。
他愁眉苦脸道:“我倒是想啊,可每次聊到结婚的话题余温就给我避开了,给我郁闷的,她不会是个不婚主义吧?”
白萱笑,“你以前不也标榜着‘不婚主义’吗?”
“那是以前,现在哥们儿早从良了,大俗人一个。眼看着你都怀孕了,我跟余温也得抓紧造个娃出来玩玩,不能光看着你和阿奕晒娃秀恩爱吧?”
白萱脸上的笑容一收,脸色从里到外尽是冰凉。
邵浚南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觉出事情不妙来了,在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