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浚南是继苏睿之后,第二个知道白萱怀孕的人。
一个激动,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他顾不得痛,趴在地上握着电话激动地嗷嗷直叫,“这么说,老子要当干爹了?”
电话那端,修奕凉凉的声音,“我不同意。”
邵浚南嘚瑟,“那你说了不算,孩子是谁生的谁说了算,是不是啊亲爱的小五?”
白萱鸡贼着呢,操着浑不吝的口气、吊儿郎当地问:“我儿子认你当干爹,什么好处啊?”
邵浚南一怔。
“你不是刚怀孕半个月,这么快就知道是儿子了?”
白萱撇嘴,“这死鬼做梦也想要个女儿,我呢就喜欢儿子,异性相吸嘛,我俩打赌了,谁输了谁给谁五百万。”
邵浚南哈哈笑,“我说你俩够逗的啊,拿这种事情打赌?我干宝贝还没出生呢,就被亲爹亲妈算计上了,我这当干爹的心疼哈。”
“你别岔开话题啊,想当干爹可以,你得拿出点诚意来吧?”白萱如今就是一钱串子。
邵浚南也干脆,“得,以后我干宝贝的奶粉钱,我给它出了,这样行了吧?”
白萱呲牙一笑,“这还差不多。”
修奕却不高兴了,“我的女儿,为何要你养?我自己养不起吗?你这么想当爹,自己生去。”
然后……就粗暴地给他挂断了!
邵浚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满地扮了个鬼脸。
小气吧啦劲儿的,他现在就算立马结婚,也赶不上趟了,要说这俩人速度够快的啊,这马上就是要当爹当妈的人了。
他这一不留神,就输起跑线上了……
邵浚南怨念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屈起膝盖,门把手一动,紧接着,余温就像仙女下凡似的横空出现在他面前。
冷不防的,他直接僵在了那里。
余温一看就是刚下飞机,还拖着行李箱呢,见他那副德行,挑唇笑了。
“呦,大过年的,你这是给我行礼呢?”
邵浚南脸部的肌肉抖了抖,旋即绽放了大大的笑容,站起来就朝她扑了过去,激动地在人脸上吧唧吧唧亲,“想死我了宝贝儿!”
……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过年这几天,余温除了在年三十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了声“新年快乐”之外,基本上是音讯全无。
邵浚南都有种自己谈了个假恋爱的感觉,只有现在实打实地将人抱在怀里,他才觉得余温确确实实是属于她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三爷也算是花丛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爷们儿,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却从来没有这种患得患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对余温,他最初是有好感,却也没动多少真感情,后来是因她对他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令他捉摸不透,便生了要征服她的念头。
然而到头来……却是被她给征服了。
邵浚南半倚在床边,看着吸烟的余温,一双桃花眼泛着晶亮的光泽。
余温拿烟的样子很娴熟,却不风尘,带着些媚,带着些艳,吞云吐雾中眸色都像是蒙了一层纤尘,让他为之着迷,却愈发看不透。
“你色眯眯地看着我干什么?还没做够?”
邵浚南笑,低沉清冽的嗓音忽而道:“温温,我们结婚吧。”
“嘶~”余温烟没拿好,烫了手。
邵浚南关切地去看她的手指,“没事吧?”
余温看着他,“你……认真的?”
邵浚南点点头,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一双桃花眼亮亮的,“比真金还真呢。”
余温心尖一颤,却是垂下了脑袋。
她从没想过要跟他结婚,也从没想过他会真的想要娶她,他们不是炮伙吗,一向是走肾的,怎么突然间走心了?
邵浚南还沉浸在求婚的兴奋状态中,奔下床,背过身去一阵鼓捣。
余温见他半天没转身,“你干嘛呢?”
邵浚南转过身,冷不丁地从身后掏出两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一只手托着一个,挑眉,“选一个。”
余温眯眼,“你什么意思啊?”
“这俩盒子,一只放着1克拉的素圈,一只放着10克拉的荤圈,选一个。”
余温又眯眼,“怎么说?”
邵浚南低低笑起来,“赌一把,选到素圈就我娶你,选到荤圈你就嫁给我。”
余温白他一眼,“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
邵浚南笑得更无耻,“没什么区别,无论选到素的还是荤的,你都得嫁给我。这样只是走个形式,求婚嘛。”
余温都气笑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
她一个没选,一口烟雾喷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