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惊得他差点掏出枪来……实际上他已经这么做了,只是没有开保险。
而被枪口指着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挑衅地冲他挑眉,“开枪啊。”
修奕双眼一眯,枪杆子并没有搁下,冷冷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邵浚南手里还端着从他酒柜里偷来的葡萄酒,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耍无赖,“走进来的啊。”
修公馆密不透风,层层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何况是修奕的房间。
光天化日之下,能够畅通无阻进入他房间的人,寥寥无几。
除了白萱有这个胆子,这个世界上,也只剩下邵浚南了。
修奕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将枪收回暗格,一掀被子起身,也不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径直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满屋子的酒气让他轻轻蹙了蹙眉。
抬眸一瞧,茶几上一瓶罗曼尼康帝红酒被沙发上那个不要脸的混蛋喝了三分之一,还有些酒渍顺着酒杯滴落到了地毯上。
他脸色一沉,邵浚南还恬不知耻地对着他打了个酒嗝,“这酒,蛮好喝的哎……”
修奕气得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他脸上,怒道:“一大清早的,你在我这儿发什么酒疯?!”
邵浚南醉眼朦胧的,一把扯下脸上的毛巾,丢到一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怎么了,喝你酒你心疼了?”
“我不心疼酒,我心疼我家的地毯。”修奕没好气地说,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杯子夺过来,顺便将酒也重新放回酒柜。
暗骂道:丫的还挺会挑,专捡最贵的喝,喝得都t是金子啊!
邵浚南将下巴搁在抱枕上,委委屈屈道:“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啊?我受伤了,你看不出来啊?”
修奕去衣帽间换衣服,“看出来了,脑子抽风了,回头让苏睿给你介绍一个好一点的神经科医生。”
“你丫才神经病呢,哥们儿是心伤,得用心药医……”
邵三爷嘟嘟囔囔的,难过了,伤心了,四脚朝天地躺倒在沙发上,修奕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地从嘴里吐出一口气,“臭小子……”
嘴上骂着,却还是取了一床被子被他盖上,临出门时,对管家道:“吩咐厨房准备一碗醒酒汤,人醒后给他灌下去。”
而他,是时候腾出手来,去收拾一下那些胆大包天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