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霜降,港城的秋季总是给人带来萧瑟与悲凉。
好在还有些新鲜事,能够让人们在茶余饭后有所谈资,吃个闲瓜侃个大山。
继邵浚泽曝光恋情粉碎了无数少女心后,20号这一天,修家大少爷修远和邵家大小姐邵冰莹的十周年结婚纪念酒宴轰动整个港城。两个人的纪念版婚礼服装一经曝光,无数女人的少女心遭到疯狂轰炸,尖叫声充斥着港城的角角落落。
酒宴从下午5点开始,地点设在修氏集团旗下的君悦大饭店,港城有头有脸的名流悉数出席。
当年修邵两家的世纪联姻,也是在君悦饭店,大开三天宴席,花费5000多万,婚纱的刺绣裙摆就耗资近60万。
在十年前的港城,这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而言绝对就是天文数字。
所谓豪门,就是让人高瞻远瞩、心向往之。
最令人称道的还是修家给的聘礼,近8亿,可以买下一座金山,而邵家直接回了10亿的嫁妆,将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入婆家。
赌王大人心甘情愿豪掷千金,看得出对长女的宠爱和对这段联姻的重视。
坊间传闻,当年邵冰莹另有心上人,誓死不嫁,赌王拿未来继承人的名位来换,才令长女心动,勉强接受这段商业婚姻。
在港城人民的心目中,豪门儿女利益为重,爱情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时光证明邵家大小姐果然是个商业奇女子。
修家大少爷用了十年的时间打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将修氏集团发展成享誉海外无一不晓的品牌。
而邵家大小姐也成功坐稳赌王继承人的身份,跻身福布斯亚洲50位商业女星名单之中,当仁不让地坐上了港城女首富的宝座。
十年过去了,缔造婚礼传奇的,依旧还是这一对号称港城最登对也最般配的夫妻。
……
白萱睡了个懒觉,临近中午时分被余温拖去做造型,从衣服、鞋子、头发再到首饰,不知道试了多少套。
余温老早就换好一身淡紫色的晚礼服,披着大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时不时对白萱的服装指点江山。
“这套怎么样?”
“不好,太老。”
“那这套呢?”
“太嫩了,你以为你还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吗?”
“……”
要么太老,要么太嫩,没一件满意的……
白萱真心觉得经理在吹毛求疵,换完最后几套衣服,她已经累得快虚脱了,脚软地从更衣室里爬出来。
“温姐,差不多就得了,我又不是今晚的女主角,打扮那么好看做什么,总不能喧宾夺主,抢了我们家大少奶奶的风头啊。”
余温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头也不抬就是一声冷哼。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就邵大小姐那气场,不说话都能把你秒杀的片甲不留。”
白萱扎心了,不满地哼道:“那我还费那心思打扮什么?”
“你是要作为总裁的女伴出席,自己丢脸可以,可不能丢了他的脸……”
余温话音未落,就听见白萱软软地唤了一声,“大哥~”
余温猛一扭头,就见荣诚一身深色西装,系着温莎结,在矜贵内敛气度的光圈包裹中,迈着长腿缓缓走了进来。
男人笑得温润,走过去摸了摸白萱的头,从数百件衣服中挑了一件白色的纱裙,“试试这件。”
白色是纯洁的颜色,不是所有人都能hold住的,对于肤色几近雪白的白萱来说,绝对是最适合她的颜色。
化繁为简,或许是最令人舒服的穿着。
再次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白萱显得自信多了。
大大方方地亮相,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回眸一笑百媚生,“怎么样,好看吗?”
余温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托着下巴频频点头,啧啧称赞,“还是这一身最适合你。”
荣诚挑选的这身纱裙极具设计感,纯白的颜色衬得白萱清丽淡雅,宛如一朵沁人心脾的白玉兰。
美的令人挪不开眼。
白萱轻抚着肩膀上的蕾丝花边,笑得像个求夸奖的小孩子,“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惊艳到你们?”
这么自恋……余温忍不住想翻一个雪白的白眼给她。
荣诚微微一笑,满眼散发着宠溺,从andy手中接过一条珍珠项链,亲自为白萱系在脖颈上。
项链着实漂亮,每颗珍珠都是光滑饱满的,珍珠大小均匀,表面干净光泽,配上绿色玛瑙,更显纯净冰透。
白萱手不由抚上白珍珠项链,一怔,“大哥?”
荣诚笑得从容,“咱们兄妹相认,我还没表示过什么,借着这个由头,送你一份礼物。”
白萱很是受之有愧,不好意思道:“您要总是这样,我欠您的债可数也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