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问道。
“今年,有二十了吧?”
“是,今年刚好二十周岁。”
白萱不解其意,但还是乖乖地应。
修远眯眸,“果真是长大了。既然是大人了,有些事情,我想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
“大少爷请讲。”白萱恭恭敬敬。
修远淡淡道:“该吃的药,平时都有吃吗?”
白萱一怔,有些不懂,“您说的是……”
修远面上不冷不热,目光却再次停在她的锁骨上。
白萱心思通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指骨却不由攥紧了,内心升腾起屈辱感。
“……是。”她垂着眼眸,低声应道。
修远微笑。
“那就好。奕儿年轻,难免爱玩,但有些事情你要清楚。玩玩可以,别有什么非分之想,陷得太深,伤的是自个儿。”
白萱的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穿,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一样,面上笑容依旧。
“依大少爷的意思,我还要陪奕少玩几年呢?”
修远神情一冷,笑意凉了下来。
“自然是玩到他腻味为止。就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匹马一样,到了时候,该杀还是杀了。”
白萱浑身上下都透着僵硬。
他是在拐弯抹角地提醒她,她和马一样,不过是修奕养的一只宠物罢了,总有一天他会将她丢弃。
虽然早已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可这种事情自己想就罢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松了松指骨,白萱脸上浮起无懈可击的笑容。
“请大少爷放心,等到奕少像您一样有了名义上的妻子,我一定离他远远的。”
修远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放肆。”
修远眼眸深沉,扬手就要给白萱一耳光。
她感受到了掌风,却没敢躲,暗暗闭了闭眼,等着脸颊上的疼痛。
“姐夫!”
响亮又清冽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将修远扬起来的手掌堪堪截在半空中,到底是没落下去。
修远偏过头去,眉峰轻扬。
果然……邵浚南骑着一匹黑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在几步远的位置利落地翻身下马,一路小跑过来。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在脸上,白萱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乘着风跑过来的邵浚南,简直有种在狂风中拥抱他的冲动,真是人民的大救星啊!
不过,她忍住了。
因为邵浚南已经先去拥抱了修远,小舅子见姐夫,看上去那叫一个亲热。
修家和邵家不仅是世交,也是姻亲关系。
修远的妻子便是赌王的长房长女邵冰莹,自然也是邵浚南的姐姐,所以他称修远一声“姐夫”,叫的铿锵有力。
只是豪门之间的商业婚姻能有多少真情?
在外人的眼里,修先生和邵小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令人称羡的伉俪夫妇,神仙眷侣。
然而只有内部人知道,两个人的婚姻名存实亡,一直各过各的,一年也见不上几面,比陌生人还不如。
修家和邵家人人都心知肚明,但看破不说破,照样有生意一起做,有江山一起打,有oney一起赚。
邵家家族庞大,赌王大人一生风流,娶了三房太太,育有九个子女,这还是被承认过的,外面的私生子女就无从统计了。
邵浚南是赌王三房长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从小被扔在修家长大,和修家两兄弟关系密切,算是修远看着长大的。
修远看到邵浚南,冷峻的面容染上一层笑意,“今儿怎么有空来马场了?”
“知道姐夫在这儿,特地过来拜望您啊。”
邵浚南笑得十足谄媚,却并不让人觉得膈应,反而逗得修远甚是开心。
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结实了不少,现在和奕儿打拳,能打平手吗?”
“哎呦,您太抬举我了。我不被他揍得满地找牙已经是进步了,您弟弟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从来不会放水的。”
邵浚南提起修奕就是满肚子的苦水,一脸小媳妇的哀怨。
修远哈哈一笑,身上的寒意消散不少。
看着两个人渐渐走远,白萱着实松了一口气,又看见邵浚南在身后给她打手势,她顿了顿,往更衣间走去。
换回自己的衣服,白萱坐在长椅上发愣,耳边不断回响起修远刚才跟她说的话。
其实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对她示威,让她注意本分,牢记身份。
在医院时,三姐郑重地叮嘱她,“大少爷这次回来就是处理你和奕少之间的事情,区区一个叶家不算什么,但奕少在大少爷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你应该清楚。他是绝不会允许奕少为了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