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有些白,但是仍然不愿意低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顾钧他媳妇老想给咱们小玲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她没本事非要愣充大夫,咱们小玲胳膊早好了!”
可没想到,她越说郑来喜的脸色越黑,一巴掌拍得轮椅吱嘎作响,“妈,你在胡咧咧个啥!”
“你知不知道,云大夫在大城山救灾中救了多少人立了多少功?就连你儿子,要是没有云大夫,这条腿也早废了!”
刘桂芬这才看到自个儿子腿上打了石膏,连忙道:“咋回事儿啊儿子,你腿咋了?”
“救灾时被砸伤了。”
郑来喜沉了沉气,“如果不是云大夫及时施针帮我止了血,你和秀文现在就该抬着我的棺材回老家种地去了!”
刘桂芬斜眼瞅向云岁岁,哼哼唧唧道:“止血才多大点事,哪有你说得那么邪乎?”
“妈!您可是给赤脚医生打过下手的,难道不知道出血过多也能死人?”
郑来喜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肃着脸道:“您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闹得邻里都不安生的话,就回老家去吧,我每个月的津贴给您一半,您一个人,就算一年到头都不上工,也能维持温饱。”
见儿子表情严肃,完全不是随便说说的样子,刘桂芬才彻底慌了。
当初她一个寡妇带着儿子生活,不知遭到了多少非议,后来来喜出息了,当了军官,又能带家里人随军,她挨家挨户地显摆,恨不得全国人民都知道。
听着那些人羡慕嫉妒的酸话,她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时隔这么久,她要是突然被撵回去,全村人不得笑话死她?
想到那画面,刘桂芬嘴唇都开始哆嗦,坐地就开始哇哇大哭。
骂郑来喜不孝,为了外人欺负老娘;骂赵秀文是个不下蛋的鸡,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又骂郑小玲是赔钱货。
见她越说越离谱,郑来喜怒喝:“够了!你要是不想走,就诚心跟云大夫道个歉,然后和邻居好好相处,不然就算你再怎么闹,这老家该回还是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