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标的感觉,并不太好。
长安一行,与老二见面,本来挺开心的。
除了老二努力推销迁都来长安,他当个闲散王爷外,其他的都挺好。
只是。
秦标最终还是拒绝了老二的想法。
让他安心做好这个秦王,不要逃避属于他的责任。
这让秦樉相当失望。
当初去辽地一趟后,如今的秦王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如今变得有些佛系。
以前秦樉动则杀人。
但如今却也不怎么喜杀人了。
招惹了秦王,会被抓去挖矿。
而且一挖一辈子的那种。
相比于痛快的死去,在动则塌陷的矿场上劳作,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如果在秦王的矿场上干不好。
还要挨鞭子。
秦王美其名曰的称之为“劳改”。
只是。
亲王这活儿,秦樉当得真的有点累了,只希望未来秦标定都洛阳后。
能将他的权给收回去。
毕竟长安离洛阳这么近,朝廷搬迁到洛阳后。
周边必然是要牢牢掌握在大哥手里的。
如此一来,他秦王的名号基本算是名存实亡。
成了挂名的王爷,未来应当就会轻松许多。
“咳咳,父皇竟然要将这些官都给杀了。”
太子秦标坐在舒坦的马车内,即便身边烤着火炉,身上也披着厚重的披风。
北方太冷,在长安河边时,染了些许风寒。
回来的路上,就开始高烧。
这一连烧了几天,秦标感觉自己铁打的身子也有点抗不住。
更可怕的是。
他刚离开长安不久。
长安那里就爆发了疫病。
患病之人咳嗽、发热、喉咙痛。
据说还死了不少人。
秦标有随行御医,倒是没有那些百姓重。
可御医说,有邪气入肺,当好好休息,不可劳累。
但身为储君。
哪有时间去养?
况且秦标早已自律惯了,要是不看文书,更是觉得浑身难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非要看上几份奏疏,那份躁动的心才能安静下来。
“父皇将那些人囚禁处决,是在等我回去求情啊。”
秦标一眼就看懂了京都的动向。
官员贪腐,的确到了不治理不行的地步了。
然而这次抓的未必太多。
有些更是被连累的。
甚至有些官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瑕不掩瑜。
但这些人,都被父皇抓进去了。
毫无疑问,只要他这个当储君的,替这些人求个情,父皇必然会顺势给放了。
然后成全他太子的名声。
也为他这个做太子的,留下一批忠实的班底。
“可惜孤病了,路上耽搁了,要让那些官员们多遭些罪了。”
“他们多少也贪墨了些,多待几日,恐吓一下,也方便今后使用。”
秦标是个合格的储君。
未来更是个合格的地方。
御下手段,更是不知道比庆皇这个做父皇的高明多少倍。
庆皇军人出身,治理国家的手段无比严格。
秦标自幼就学如何治理天下,治理起来刚柔并进。
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温吞吞的。
可实际上治理速度相当不慢,一切都在按照着预设好的目标在稳步推进。
而且。
去了范阳一地后。
秦标也明显学到了些东西。
提出了迁都三阶段的计划。
一个阶段,大概需要五年的时间。
三个阶段,正好十五年。
这个都,也就迁完了。
至于为何要定十五年,也是秦标刻意为之。
十五年之后,父皇也已经七十多岁了。
秦标也五十多岁。
正是处理政务最好的时期。
若父皇有幸能活到那个时候,应当可以放心将天下交到秦标的手上了。
而且秦标清楚。
等父皇打完北胡后,天下稳固了。
就一步步将所有的皇权,都交给他。
只不过不去当什么太上皇。
这并非是留恋皇帝位子,而是害怕后世人会误以为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欺负父皇年事已高。
就怕后人骂是秦标逼庆皇上位的。
况且。
皇帝这个位子,劳心劳力的很,历朝历代都相当短命。
“父皇身上的担子太重,我们这些当儿子的自当要分担,要体谅父皇,咳咳……”
秦标喃喃说着。
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高烧没烧多久。
也就烧了三天。
只不过现在觉得身体十分虚弱,也畏惧寒冷。
御医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注重修养就好。
秦标听此,也就不太在意自己的状况。
反而担心朝堂上的局势。
“父皇之所以杀如此多的官,也无过于想谋害孤之人,就在京都有关。”
“将所有有嫌疑,全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