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终于蜕变成了理想中的样子，信温柔，明媚耀眼。
程溯忽然庆幸这些年在瑞士对己的苛刻和严厉，否则回都不知道要怎么配这么优秀的人。
采访到了中方这边的答疑，路知宜可以暂时休息。喝了口水，视线落到台，想去寻一眼程溯，可抬头便发现，根本不需要去找。
就算台坐着一堆人，他依然是那个最惹眼的存在。
低调随意，却遮不住一身锋芒。
程溯在看，两人对上视线，路知宜唇角很轻地抿了抿，低头，莫名觉得今天的工作做起特别甜。
这场记会时间漫长，好不容易结束后，路知宜第一时间做完扫尾工作，回找到程溯，“对不起，是不是等得很无聊。”
程溯还没开口，一个工作人员走过跟路知宜：“路小姐，费用还是老规矩，我们会24小时内打到你账户。”
路知宜礼貌点着头，“谢谢。”
听到老规矩三个字，程溯皱了皱眉，“你经常接这种活动吗？”
“对呀。”路知宜顿了顿，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四年前我爸公司出了点问题，后还是一家外地的公司注资才免于破产，从那之后我就经常会做一些力能及的工作挣钱。”
这些都是很久后路知宜问起为什么江映月要打掉孩子离婚的时候路弘告诉的。
不知是不是危机过后心神俱疲，这些年路弘的状态时好时坏，路知宜心疼他『操』劳，总是拿着最高的奖学金，平时还会兼职各种翻译的工作，就是怕万一哪天路弘的公司又出现问题，己能快速撑起这个家。
可程溯就是因为知道有这些可能，当初才给路知宜留了那张卡。
他心疼，“我不是给你留了钱吗。”
路知宜眨了眨眼，“我帮你存着呢。”边边掰指头，“四年理财加利息算应该赚得不少，你要谢谢我才对。”
“……”
安静半晌，程溯无奈了。
“是。”他『揉』的头，“怎么谢，饿了没，去吃饭好不好？”
路知宜看了眼时间，都快五点了，一午的时间就这样被工作耽误。
有些可惜，“我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
“这样就很好。”程溯：“我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
路知宜羞赧地了，两人就近找了家餐厅坐，路知宜随口道：“那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工作的样子。”
话到这里，路知宜想起室友问己的问题，不禁问程溯，“你回国要做什么工作？有什么打算吗？”
程溯剥着刚端上的虾，简单地答：“在筹备了。”
路知宜还想再问具体些，程溯忽然朝递一粒软软的虾仁。顿了顿，只好张嘴吃到嘴里，察觉程溯好像有点想用食物堵嘴的意，便没再问去。
毕竟刚回国，不想给程溯太大压力。
“对了，你还记得晓宇吗？”路知宜换了话题，边吃边，“他现在可了不起啦，岚姨让他管着钻豪的安保，他现在是很多人的大哥了。”
“我每年回去他和华子们都会看我，还叫我嫂子。”
“还有展展，考了安大的音乐系，现在在读大三，前不久参加的选秀活动你在国外看了吗，人气很高。”
“锐哥过得很好，岚姨好像把大部分生意都给他管了。”
“程溯，他们都很想你。”
程溯一边帮路知宜剥虾一边安静听着，没话。
他不善表达情感，时间流逝，大家都在成熟和长大，那些曾经共患难的朋友如今过得都好，便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餐厅里有些热，路知宜坐了会，脱掉了外面的那件风衣挂到旁边凳子上。
程溯剥虾的动作微顿，视线不可避免地再次落过去。
脱掉外套后，路知宜穿在里面的裙子完整呈现在眼前。
皮肤本就白，被黑『色』的裙子衬得更似发光，一字领的设计完美凸显身材的优势，尤其是脖颈一体的完美肩线，瘦削中带着莫名的破碎感。
让程溯会抑制不住地产生一些冲动。
一些奇怪的，破坏欲。
程溯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剥虾。
路知宜其实捕捉到程溯的眼神了，可再次目睹他的“无视”，不禁开始怀疑，难道四年过去，程溯不喜欢己穿黑『色』了吗？
还是他忘了曾经给己买黑裙，夸己漂亮的事了？
他们第一次穿的“情侣装”就是黑『色』，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精心准备的打扮却没换他一句话，路知宜有些失望，吃完饭从餐厅出便披上了风衣。
回去的路上程溯问：“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见见我的家人？”
路知宜语气闷闷的，“后天吧，后天我们学校校庆，等结束我就没什么事了。”
“好。”程溯一直牵着的手，“那到时候一起回去。”
路知宜没听出程溯这句“一起回去”的暗示，脑子里还在想今天的失败搭配。
程溯看出有些心不在焉，见车开到了学校附近，吩咐司机：“在这停。”
而后问路知宜：“要不要走走。”
路知宜愣了，“现在？”
……
他们的确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