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太子谋反,房遗爱你是嫌活的不够久?
文臣的第二个位置,司空房玄龄的脸色黑如墨水。
如果不是现在开着朝会,他恨不得提刀把这个口无遮拦的逆子给砍了。
“今晚无论夫人怎么劝阻,我都要把这个逆子收拾一顿!”房玄龄气的胡子翘起来,打定主意要收拾房遗爱。
另一边,杜荷毫无压力地摊着手:“房遗爱,你有没有证据?没证据本驸马可要参你污蔑罪!”
房遗爱高声喝道:“你杀了纥干承基不就是证据吗?”
太子说不得,说一下你杜荷一点问题没有。
现在的莱国公府,和他房家相比,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国公家族。
莱国公府的新任家主杜构,也就一个从四品的下州刺史,杜荷更是一个小小的尚乘奉御。
虽然杜荷的叔叔杜楚客,贵为工部尚书,但他兼任着魏王府长史,个人也是支持李泰当太子。
支持的阵营不同,双方也是处于敌对关系。
如果不是陛下念旧情,莱国公府跟刺史府没啥区别。
“哎,房遗爱,你也老大不小了,听不懂人话吗?”
“是纥干承基暴起伤人在先,侍卫为了保护我不小心失手伤人,要不要我给你再复述一遍?”
杜荷翻了一个白眼,表情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房遗爱双手抱胸:“呵呵,如果你不是为了杀人灭口,为什么会让侍卫下狠手?”
“房遗爱,回去找太医看看脑子吧,是我下令的吗?”
“杜荷别装了,如果不是你授意,一个下人敢下死手?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杜荷摆着手,表情略带着笑,怎么看怎么气人。
“杜荷你...”
房遗爱的马脸憋的通红,说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回事?
杜荷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房遗爱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杜荷,这让他无法接受。
于是房遗爱组织好语言,继续攻击:“那我问你,你身旁带的这个人,不是你自己的侍卫吧?”
杜荷拍着手,像夸赞小朋友猜对问题一样:“不容易啊,终于被你蒙对了一次,他确实不是我的侍卫。”
“既然不是你的护卫,你为什么要带进大理寺牢狱?”
“难道不是为了方便杀人灭口吗?”
房遗爱眼睛一亮,就连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没想到他乱打乱撞,竟然找到了杜荷犯罪的漏洞。
“高阳说得对,我这么明事理,就应该当个刑部尚书。”房遗爱美滋滋地想道。
可怜的房遗爱,到现在也不懂高阳公主说的明事理,指的是哪一方面。
“太府寺卿说的有理!”
韦挺、柴令武和崔仁师等人,纷纷站起来声援房遗爱。
找陌生高手进去,言语激怒纥干承基,以保护主子为借口,趁机暴起杀人。
朝中大臣的脑海里,瞬间形成了这么一个画面。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杜荷,眼神逐渐变得不善。
杜荷拍了拍席君买的肩膀,朗声说道:“席君买是东宫监门率副率,太子派他见证我谴责叛徒,很合理啊。”
“什么!这个丑大汉,竟然是东宫监门率副率。”房遗爱失声大叫。
“房遗爱注意言辞,别对朝廷命官进行人身攻击!”杜荷大声呵斥。
“杜荷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你口无遮拦,目无礼法,如何不能呵斥你?”
“就你这个烂人,每天不是泡在勾栏,就是去勾栏的路上,你有什么脸皮说出这番话?”
杜荷讥笑道:“我再怎么不好,起码我不会害人,不会凭空捏造诬陷太子谋反。”
“更不会挑起陛下和太子的矛盾,影响国家安定。”
杀人诛心!
这顶大帽子扣下去,别说房遗爱,就算他爹房玄龄也接不住。
房遗爱说不过杜荷,他的急性子脾气彻底爆发。
他厉声喝道:“杜荷,你这个没父教的畜生,我没有说太子造反,更没有挑起陛下和太子的矛盾,我说的是你涉嫌谋反!”
房遗爱破防了,他也想不出什么攻击的话语,只能采用原始的骂人方式。
只是他犯了一个大忌,他不仅冒犯了杜荷,还冒犯了功勋杜如晦。
“吸~”
大殿中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怎能说出这番话?”
“如此不理智,气昏了头吧?”
“这房遗爱也是个假聪明的蠢材。”
“嘘,别说了,你看陛下的脸色...”
大臣们交头接耳,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
这位身居高位的二代子弟,也不知道是缺了根弦,还是有恃无恐,在太极殿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高位上,李世民的眉头拧成一团,脸色也逐渐变的铁青。
在李世民准备出言呵斥房遗爱时,另一张大吼声响彻整个太极殿。
“逆子,竟然胡言乱语,老夫打死你!”
房玄龄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到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