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人群中又是一片哗然,大家鼓掌欢呼,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群情激昂。
左丞相之女王景儿喜庆的大婚之礼还在继续。
透过窗户,周擎天看到如此热闹的景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着魏忠贤回道。
“我们的轿辇停在哪?”
“回公子,左丞相府正门。”
“去叫人来,把轿辇停在府上后门,再把她带上,同我一起,回宫!”
“喂,周擎天,谁要同你一起回宫!”
“唔。唔。你放开。唔。
”
。.
随之,周擎天阔步走上轿辇,他长呼一口气,斜阳照在他身上,忽感一阵轻松。
他的确没有想到,今日跑来左丞相府上凑热闹,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像周永天一样夜长梦多,他还是决定要快些将苏墨带回宫里。
最好是能与其解释清楚横插在他们中间的误会。
虽然雪神剑法的确是田横的锅,可也是不小心而为之啊!
昆仑剑派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这罪名扣到自己头上,这怎能不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如此一来,周擎天几乎都没有时间同王珪告别。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想,将苏墨抓回皇
宫,自己应该如何向苏媚说明这一切。
在等待手下将苏墨捆到自己面前的这段时间里,周擎天的眼睑垂下一片沉思。
过了半晌,魏忠贤一脸惊恐的冲到轿前来。
他跪拜在地上,面目苍白,唇色也无半点血色,激动不已的对着周擎天喊道。
“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苏墨。她跑了!”
此时的魏忠贤,显然被吓得不轻。
他似乎全然忘记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不管不顾的对着周擎天称之为陛下。
还好大家都跑去左丞相府的正门凑热闹,后院几乎没什么人听到。
一阵阴风拂过,他的面容也变得黑压压一片。
听闻此言,周擎天顿时一惊,他双目睁大,皱起眉头,掀起轿帘。
整张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沉一片。
“什么,怎么回事?”
“刚刚奴才一行人是要将苏墨那绳子绑起来的,谁知道那丫头的身上还是有些蛮力的,一个不注意,便挣脱开了我们!”
“左丞相府上人多,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压根没办法大动干戈的抓人啊!”
听闻此言,周擎天愈发震怒。
他那双原本冷淡幽邃的黑眸此时更是黑的吓人。
“
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苏墨,朕看在她是苏媚姐姐的份上才没有动手打昏她!”
“她可到好,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快告诉朕,她朝什么地方跑了,给朕准备一匹快马,朕亲自去追!”
“陛下,您亲自去追。这。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才这。”
关键时刻,魏忠贤又忍不住婆婆妈妈起来。
周擎天气不打一处来,眸光越发的冰冷。
苏墨此时都不知道已经躲到了哪里,危险一触即发!
自己哪里有空陪着一个阉人愣在原地扯闲天。
他实在无法想象,倘若苏墨真的逃脱,她朝对自己的憎恨之情又将增加。
或许当初周永天叛乱,所触发的城楼之战又要重蹈覆辙,再来一次!
周而复始,受到伤害的还是大周京城中的百姓。
“好了,魏忠贤!朕命令你闭嘴!”
周擎天说着,瞬然跳下了轿辇。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深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此刻他不像人,倒像是失控的野兽。
面对家国大事,周擎天无法容忍片刻的犹豫。
“驾!”
眼看着周擎天奋力一跃,跳上一匹黑色骏马。
魏忠贤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他几乎找不到机会同周擎天说上两句话。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魏忠贤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嘴巴,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待骏马跑出了几里地,目送着马上的人影逐渐消失不见。
他才得以缓过神来,他来回踌躇几下,连滚带爬的跑回左丞相府去搬救兵。
一天很快就要过去,夜幕缓缓降临,灰暗的天空中飘散出了团团厚重的阴云。
左丞相府早就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宁静,门前有人挑灯夜行,有人在恍惚的烛光中渐行渐远,最后隐入摇曳的树影中,慢慢走向深沉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王珪站在门前焦急的来回踱步,与他一起的,还有心急如焚的魏忠贤。
“左丞相,陛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哎呦,洒家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自己找匹马去跟上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