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继续下令。
“剩下的,随我走,看看咱好京兆府尹是怎么办案的,是否是眼睛闭起来胡乱办!”
数百人马,浩浩荡荡,前往京兆府衙。
天微微亮,宵禁解除,家属们也赶去报案,各个哭得撕心裂肺。
京城,天子脚下,出现如此丧心病狂的大案,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速传播。
吃瓜百姓赶来旁听,都想清楚情况。
人群中,楚天南看到乔装打扮的日月教主。
虽然戴着面纱,然而气质属实非凡,想装成认不到都不行。
她的声音,传入楚天南耳中,异常精准。
“找齐了,不少一个,听侯命令。”
闻言,楚天南默不作声,微微点头。
衙门内挤满了人,家属悲愤至极,泣不成声,场面浩大,京兆府尹顿觉压力山大。
以前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可没那么夸张。
家属那用点钱,容易打发。
这次,万万没想到,受害者里有一个是宣府节度使的唯一孙女。
最主要是,人还活着,更是涉及到楚天南。
惹麻烦了,麻烦很大,找不到替罪羊,一连串牵连下来,谁都得死。
想着,他浑身一抖,咬牙,稳定情绪,一拍惊堂木,大吼。
“带主犯。”
不多时,牛力勇和陈少刚被衙差扣押上来。
看到楚天南后,两人羞愧低头。
牛力勇更是嚎啕大哭,哭的脸色扭曲。
“楚大人,卑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没有保护好吴小姐,万死难辞其咎。”
身高将近两米的堂堂大汉,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京兆府尹一愣,围观的一愣。没多久,牛力勇也是一愣。
因为,他看到吴珊珊活得好好的,站在楚天南旁边。
楚天南望向京兆府尹,“别磨叽了,赶紧办案。本大人特别想清楚,本大人派来保护吴珊珊的手下,为何莫名其妙就成了主犯?”
完了,被抓的这群人,居然是楚天南的人。那么,他们昨天跑到妙手堂,合情合理。
然而,事已至此,为了自保,不得后退,务必要咬死牛力勇等人。
京兆府尹在位多年,经验丰富,一番计较后,立刻作出决定。
楚天南即便会查案,也是先来后到,根本斗不过他。
自信满满的他,当即义正严辞的大吼。
“陈少刚,牛力勇,你们是楚天南手下,却手段残忍,不思报国,丧尽天良……当着家属的面,百姓的面,还不赶快将犯罪经过交代清楚?”
牛力勇气的脸红脖子粗,正想张嘴大骂,却被陈少刚拦下。
陈少刚冷静道:“你怎么张嘴就胡来呢?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犯了错?”
京兆府尹冷哼,“你们两个带着数十号人,半夜不睡觉,在妙手堂徘徊,被捕快当场人赃并获,还敢问证据?”
陈少刚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可我们是因为吴姑娘久久未归,才带人过来接她。不曾想,妙手堂遇到此等灾害,结果恰巧被你的人马碰到。”
京兆府尹眯眼:“你如何知晓妙手堂出事?还有,为何吴珊珊没事,其他全都出了事?我无法不怀疑吴珊珊跟这件事情没关系,搞不好是内应也不一定,不然妙手堂的门平白会上锁?别的人出不来,只有她出来了?”
闻言,吴珊珊浑身一震,眼眸含泪,声音颤抖。
“你,你怎能睁眼说瞎话?”
京兆府尹乘胜追击,“吴珊珊,你乃宣府节度使孙女,身份高贵,岂会到那种地方去学习医术?而且,去了短短几天,那些人就出事了?最主要的是,你没出事,偏偏出事的是她们?而且,昨日晚上抓住的嫌疑人,全部和你有关。”
说到这,他二拍惊堂。
“可别告诉本官,一切全是巧合。你要清楚,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到一定程度,就是蓄意而为。”
身为京兆府尹,改有的基本推理能力他有,不过也是一种另类的诬陷。
他字字铿锵,气场强大,情绪喧闹,周围家属们愤怒到失去理智,对着吴珊珊破口大骂。
吃瓜群众也被带风,气急败坏。
“豪横的贱妇,蛇蝎心肠。”
“贱妇,长的如花似玉,为何狠心害自己同窗?”
“将贱妇杀了,杀了贱妇。”
怒吼无数,一字不差的落进吴珊珊耳中。
本就因为妙手堂出事,情绪压抑,现在又被众人指责,她坚持不住了,摇摇欲坠,倒进楚天南怀中,嚎啕大哭。
楚天南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目光紧紧锁定京兆府尹,眼中透露出的光线,似乎是在看待死人。
见状,京兆府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