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美眸泛红,心头哽咽,说不出话,最后流下两行清泪。
“夫君,我,我……”
她挺幸福,却也卑微。
以前,她觉得楚天南配不上她,直到最近才发现她自己很普通,普通到配不上楚天南。
她觉得,围绕在楚天南身边的那些女人,各个比她厉害,颜值也不比她差,让她反倒显得黯然失色。
楚天南抹掉她的眼泪,明白她在伤感些什么。
“傻瓜,别胡思乱想,无论如何你都是为夫明媒正娶的娘子。你别管周边人有多优秀,你只要当好当家主母就行了。”
柳依依再也忍不住,扑进楚天南怀中。将这段期间的不安和自卑都发泄出来。
人来人往,阳光大好,她哭的幸福。
楚天南将簪子叉在她发髻上。
“娘子,真漂亮,非常适合你。”
柳依依笑了,又哭又笑,依旧绝美。
……
深秋已过,冬季来临,京城大雪纷飞。
杜伯平冻的直打哆嗦。
“怎么这么冷?冬天还是去南方避寒最好。”
说着,看像对面屋顶上的云灵儿,丝毫不受寒风影响。
“快下来吃东西啊,你不是最贪吃么?”
云灵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老头,你才贪吃,废话少说,打扰到我思考人生了。”
杜伯平气急败坏,他怎么就成老头了?
还有,她又何时不贪吃的?
还思考人生,简直笑掉大牙。
罢了罢了,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罢了,不跟她计较。
杜伯平转身走进大堂,看到柳依依,施了一礼。
“楚夫人,楚大人在何处?”
柳依依轻笑,“大人客气,喊我依依便是,夫君正在书房,斧头帮的帮主也在。”
“噢,这么巧。”杜伯平点头,随后前往书房,敲门。
楚天南沉稳的声音,从内部传来,“请进。”
得到同意,杜伯平才进去,一脸贼笑着搓了搓手。
“真暖和,点着碳,比外头舒服多了。”
“怎么?想去南方过冬?”楚天南缓缓开口,“干嘛不把你妻儿老小接到京城来,这样你也不会寂寞空虚冷。”
杜伯平摇头苦笑,“算了,北方实在太冷,连我这大男人都挺不住,哪里能将妻儿老小叫来?”
楼余富站起来,没见过杜伯平,对他表达尊敬。
楚天南轻声道:“此乃千户杜伯平,专门收拾你们的。”
闻言,楼余富面色微变,急忙陪笑。
“原来是皇城司的千户大人,楼余富见过大人。”
杜伯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楼余富?你便是斧头帮的帮主?正有事找你算账!五天前的事情,沸沸扬扬的,你应该不会贵人多忘事吧?指挥使都亲自过问,你有何解释?”
楼余富尴尬笑着,道:“大人,那件事,我敢发誓,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已经洗心革面,干着辛苦的掏粪活,赚钱养家糊口,根本不敢偷驸马的钱,其中必然有误会。”
杜伯平冷哼。
“这我可管不着,反正驸马生气得很,现在他没空,等他有空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们。”
不错,五天前,一处豪宅被偷了五万两,矛头当然指向当天去掏粪的几个帮会成员。
当前,衙门正在调查,皇城司的人也掺和进其中。
这是最近几个月,发生矛盾的其中一小件,还有更多的矛盾,被楚天南压制。
楼余富很无奈,掏粪是块肥肉,为了坐稳位置,十个帮主各种想办法,但总有人不识趣,见缝插针。
原本以为奖惩机制相当严苛,底下人会收敛些,结果偷了人家驸马的钱。
楚天南摇头摆手,“你的人你自己管,事情我会尽量压制,但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靠我来吧?”
楼余富冷汗直冒,低声道:“楚大人,我明白了,一定会狠狠教训那群不长心的。”
“你也不用把你和他们区分开来。在我看来,你们就是一伙的,懂不懂?”楚天南眯眼,“你没能耐管控好手底下的人,是你的失职,他们偷窃等同于是你偷窃。”
顿时,楼余富吓的微微颤抖。
“楚大人,明白,我明白。这件事,必然会办好,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再敢惹麻烦,你也不用来了,我会将你撤掉。”
楚天南的话,让楼余富想哭,缩着脖子离开。
杜伯平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
暖茶入肚,体内被驱散不少寒意。
“什么情况?十大帮派,我看最近还可以呀,为何莫名其妙又投钱了?”
楚天南笑,“他们清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