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出征意味着要军费,国库已经空了,根本没有钱,精打细算都还有数百万缺口,你们是想逼死老朽不成?动不动干这干那,有没有考虑过老朽的难处?”
韩海是不结党派的,此等情况,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撑不住了,要被压力压死了。
女帝很头疼,摆了摆手。
“得了得了,这件事情,朕回头镇国将军商量。”
马仲辛道:“陛下,京城必须要稳,请陛下问罪楚天南,给出交代。”
兵部尚书等章党不敢再说话,只能无奈摇头叹息。
而女帝原本就火冒三丈,听到马仲辛的话更加火大。
楚天南啊楚天南整,该怎么是好,或者说是朕先前被你蒙蔽了双眼,你根本没有补天之大才?
深吸了口气,目光冷冽道:“宣楚天南进宫,朕要问罪。”
……
北兵马司。
林月如大步而来,看到楚天南一声官服,站在门口,眉头紧皱。
怎么看楚天南这架势,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
还没说话,楚天南就撑着腰,屁颠屁颠跑躯。
“快快快,带我进宫。”
林月如古怪询问:“你如何知道的?别告诉我你在宫中安插了眼线。”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那种人?会和陛下玩手段?赶紧吧,有惊喜,别让陛下久等。”
“难道你知道马仲辛告你?”林月如瞪眼。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实不相瞒,此事是我一手策划。”
楚天南等不及了,抓着林月如的手往前冲。
林月如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勾起。
“我明白了。楚天南,还得是你,今天陛下心情很不好,你得替她把心中的恶气出出去。”
“什么?有人敢欺负我师姐,特么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楚天南拉着林月如,气势汹汹赶往议政殿。
在众人瞩目下,楚天南淡然的走进去,下跪行礼。
“见过陛下。”
众人看他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小小年纪,面对文武气势,毫不慌张,非凡,非凡呀。
其实,楚天南哪会紧张,只是将紧张压在心底罢了。
他偷偷打量身穿龙袍的大师姐,恍然觉得人世间的一切形容词都难以形容她的美貌和气质。
“免礼。”女帝声音平淡。
“谢陛下。”楚天南起身,站直身躯。
女帝:“楚天南,你年纪轻轻便当任指挥使,是否膨胀,才玩忽职守,酿成大祸。”
面对楚天南,女帝内心五味杂陈。
惩罚他,讲真的不舍得。
不惩罚,文武大臣这边不好交代。
最主要的是,她对楚天南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没想到她看上的男人连马仲辛这小小一关都挡不住,将来怎么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敢问陛下,臣哪有过分膨胀,沾沾自喜,又酿成了什么大祸?臣完全听不懂啊!”
楚天南的话,让众人浑身一震,面面相觑。
女帝有点羞恼。
小年轻犯错可以理解,毕竟年幼,然而明知有错不认,就过分了。
女帝不自觉的声音变冷。
“宣明坊半夜走水,你乃北兵马司指挥使,玩忽职守酿成大错,还问朕何罪之有,难道糊涂了?
马仲辛大声道:“楚天南,简直放肆,敢质问陛下,应当掌嘴。”
兵部尚书等章党,心中叹息,低下脑袋。
楚天南啊楚天南,果然太年轻,不成大器。
楚天南的音量比马仲辛还大。
“陛下,臣出身穷苦,又是赘婿,身份、地位极低,靠的了些功劳,提升至皇城司稽查司百户,无功名加身下破格提拔,诚惶诚恐。”
哟呵,在议政殿上打感情牌?
文武嗤之以鼻。
可惜,政途,感情最为薄弱,最为廉价。
“定远侯唐玄虎,三番四次收买于臣,要臣为虎作伥,助他成就一番事业。
臣感念圣恩,怎么可能与虎谋皮?便在云川府和贼人殊死搏斗,又占了些功劳,还没来得及报答陛下,就被提拔到京城。
陛下给的恩宠,臣铭记于心,感恩戴德,只想此生为陛下肝脑涂地。所以,来京城后,臣日夜都想着如何治理北区……”
“住口。”一声怒喝,打断楚天南。
马仲辛勃然大怒,“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唱戏?有一说一,有事说事。”
楚天南没回答,眼神都不曾给马仲辛一个,继续看着女帝。
“陛下,臣上任后,让士兵加时巡逻,维护治安。昨晚司兵在巡逻时,发现宣明坊走水,有人故意纵火,用的是烈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