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楚天南的指挥使,究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脑子不灵清?
牛力勇哪管这些,只知道听楚天南的,该动手就动手,抄起大棍子,一棍接一棍。
别说,看的底下被马厚袍各种欺压的人员,心情畅快,同时又有点担忧。
如果被打死了,马伯爷盛怒,追究责任,谁也落不得好。
楚天南往下看去,突然开口。
“先前有在主楼行凶的恶贼,被击毙,将尸体抬来。”
几个有血性的,胆子也够大,连忙去抬尸体。
人抬来后,众人更加震惊,面面相觑。
那死的,正是马厚袍贴身护卫。
马厚袍这些年仗着身份,各种专横跋扈,作威作福,现在终于招到报应了。
片刻后,楚天南再道:“弄清楚了吧?也看到了?清楚本大人是怎样性格的人了吧?”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楚天南加大音量,“知事,看清楚没有,擦亮眼睛啊。”
知事浑身颤抖,满脸汗水,“眼睛擦亮了,眼睛擦亮了,楚大人乃指挥使。”
“诸位呢?都清楚了没有?”
下方众人陆续下跪,拱手大吼:“见过指挥使楚大人。”
几十板子,正常人根本受不住,幸好牛力勇还没傻到彻底,下手知道轻重。
他先打重板,把马厚袍打晕,再收力,免得把人打死。
否则,真闹出事情来,很麻烦。
众人却是提着口气,有惊恐,有担心,眼睁睁看着楚天南将马厚袍打到嚎啕大哭,最后没了动静。
打完后,外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数百人身穿盔甲,手持大刀冲过来。
“马伯爷的人马来了,来救马厚袍了。”
“什么救人,傻不拉叽的,该处理都已经处理完了,显然是报仇来了。”
众人又开始变得慌张,议论纷纷,想要逃离。
毕竟,数百军人站在一块,压迫感太强,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能稳得住的。
“怕什么?”楚天南大吼,“这里是咱们当班之地,有贼人敢擅闯,你们居然坐视不理?谁敢退,就立刻滚蛋,兵马司不养废人!”
这话,让慌张的众人稍稍安定一些。
对呀,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们顶,有楚天南顶着,跟他们没关系。
“知事在哪里?”
“啊?小人在,小人在。”知事颤颤巍巍的过去。
“命人将马厚袍打入大牢,等罚金缴齐,才能释放。”
看着牛力勇魁梧的身躯,知事畏之如虎,哪里敢不从命?立刻命人将被打到半死的马厚袍,拖进大牢。
“等等。”先前离开的大汉回来了,坐在马上,大喝,“放肆,竟敢将小伯爷打成如此,想死?”
楚天南冷冷看过去:“兵马司乃重地,尔等敢持刀擅闯,是想造反?”
大汉勃然大怒。
“你还敢揣着明白装糊涂?何人不知我等是谁?以为糊弄就能了事?”
楚天南冷笑:“吏目呢吏目?没有副指挥使,总该有吏目吧?给你们五个呼吸,站出来,不站出来就视作没有,本官将重新选拔人才。”
涉及到官职利益,吏目们颤颤巍巍出来。
“见过楚大人。”
楚天南斜眼看去,询问:“莫名贼人持刀擅闯,欲图造反,当如何?”
这话一出,谁敢乱接?
楚天南显然是不愿给他们不占立场的机会。
“捉拿逆贼,反抗者,杀无赦。”
他声音如同雷霆咆哮,震耳发聩,四个吏目根本不敢违抗。
但要捉拿的贼人,来自军营,谁敢动?
一人忍不住开口,“楚大人,他们是京营的呀。”
楚天南眯眼,“放肆,京营常理来讲,驻扎在城歪,怎么会在内城胡作非为?这些贼人,胆敢假冒京营,意图不轨,罪加一等,立刻拿下。有事情,老子一人担着,你们别怕。”
看这群卵蛋畏首畏尾,人家都欺负到脑袋上来了,还不敢还手,简直可笑。
大家都是兵,平常被马厚袍欺负的够呛,如今终于来了块硬骨头,愿意出头,血性瞬间被激发。
“欺人太甚的京营,在此耀武扬威,忍不住了,大不了贱命一条,死就死,随指挥使大人干!”
“干!不管怎样都要干!”
时机显然成熟,楚天南乘胜追击。
“牛力勇,本官暂封你为先锋,带人马剿灭逆贼。”
“好勒。”
牛力勇憨憨一笑,手持巨斧,跳下高台,如同战神下凡,朝人群而去。
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展现出一夫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