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
萧景淮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就听着元清婳略带委屈哽咽的声音传来,听得他心骤然紧缩,手脚发麻。
“殿下,她打奴家,还说奴家是流连于无数男人胯下的玩意,她还不相信殿下待奴家的好,不相信便打奴家。”
呵,告状谁不会?啊?就显着你会了!
萧景淮听出来不对了,这不是元清婳的声音,虽不知她何时学会的伪音,他也没揭穿她,主要是没心思。
在元清婳说自己被打的那一刻,萧景淮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她脸上,一眼便瞧见她脸高高肿起,一股怒气腾腾涌入全身。
萧景淮盯着底下的卢娇娇两人。
他们两人身子一顿,心脏猛的收缩,下意识便想要解释。
萧景淮却没有给她们解释的机会,他弯下腰将一手揽腰,一手揽腿,将她抱起来,抱到他的主座上坐着。
随后他一撩衣摆,单膝跪下,仰头看着元清婳肿起来的脸颊,一坐一跪,一高一矮。
萧景淮喉咙有些发涩,哑闷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些许心疼:“疼吗?”
元清婳娇娇地回应:“疼~”随后抓住他扶在她脸上的手,隐晦地挠挠他的手掌心。
他们俩离得极近,元清婳用眼神示意他,别在这浪费时间,赶紧收拾这俩!
萧景淮试着手上的触感,心这才放下,嘴角微微勾起。
罢了,她的调皮,他也不是头一次见识。
卢娇娇听着萧景淮温柔轻哄的声音,还有萧景淮如此高傲的人,竟弯膝跪她!萧景淮先后跪过的两个人里,竟无一人是她!她猛地攥紧手,衣服都攥皱了。
她亲眼瞧见萧景淮从进府之后,眼神就黏在话梅身上,没有分给她们一毫。
姜绾歌听着她说的话都要气得丧失理智,感觉今天把这辈子的气都生完了:“话梅你不要口出狂言,你一个没有家事的风尘女子,竟敢动手打我!你打的这两下,承担得起吗!”
元清婳没想到她这么作死,用脚踢了一下萧景淮,用眼神无声对话。
你看,她是这么说的,这你能忍?
萧景淮望着她的小表情,怪可爱的,没忍住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余光又不小心地扫到她脸上的伤,脸色骤然沉下来。
他站起身转过来:“好大的威风,宸王府是姜小姐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他声音没有带多少情绪,可就是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动我的人,不知姜小姐有几条命?”
萧景淮说完这句话,眼底满是杀意,狰狞可怖,面色阴沉得让人感觉到畏惧,身边的气息变得凌厉起来,让人透不过气。
姜绾歌见状身子猛地一颤,顿然醒悟过来,反应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便要磕头求饶。
但萧景淮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袖子被元清婳拽了好几次,他猛地闭上眼睛,收敛眼中的杀意,再睁开眼睛时,里头没有什么情绪:“拖下去,两人各打二十,醒醒脑子。”
卢娇娇没想到自己也要被打,连忙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要求饶,一抬头就见萧景淮面带着笑走过来,她心中升起一股希冀。
直到他走近,卢娇娇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心脏一片冰凉。
萧景淮嘴角带着轻蔑的笑,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反而多了些厌恶。
她只见萧景淮蹲下身,距离她很近,她的胳膊被府中的小厮抓着,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惊恐地看着他靠近。
萧景淮声音不带温度,听着阴森可怖:“卢小姐若是你识相便不要来招惹本王,尤其是不要动本王身边人,本王从来不是宅心仁厚之人。”
卢娇娇努力了一年,直到今日才能与萧景淮靠得如此近,如此说来还得谢谢话梅,和姜绾歌那个蠢货,可他却说着让她脊背发冷的话语,狠狠摩擦着她的自尊心。
卢娇娇不甘地咬着嘴唇,下一刻她便被拉出去,按在长凳上,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又清脆又让人生出恐惧的情绪。
萧景淮让人把门关上,别脏了他的眼。
等门关上之后,他再也端不住架子,几步走到元清婳面前,潇洒撩起衣摆单膝跪下,从怀里拿出上好的药,伸手将碍事的帏帽拿下来,小心翼翼地给元清婳上药。
动作仿若是在对待稀世珍宝般充满怜惜,眸中的温柔好似要将元清婳溺死。
元清婳不自在地撇开眼,清了下嗓子:“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退朝,景凉国问题比较多,每日要处理的事情便多,上朝定然不会如齐冥那般简单。
景凉国胜在有钱,靠着钱和齐冥齐名,但其实景凉国估计不敌齐冥,毕竟她手底下清华殿和启明司的收入,并没有归纳在国库里,以备不时之需。
景凉国除了有钱,还盛产小偷啊,人贩子,采花大盗,还有诈骗组织,但比起周边小国倒是规整许多,国风开放,管理好的话是个好地方。
萧景淮语气里夹着些许紧张,目光还紧紧地注视着元清婳的伤处,仿若要在她脸上盯出花来:“我得到消息便赶来了,无妨,剩下的事情,皇兄能搞定。”
元清婳无奈,又想起皇后娘娘跟她的那番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