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元清婳趁萧景淮闭目养神的时候,悄悄吹了下哨子。
一只小麻雀无声无息地飞到马车旁,和他们并行。
元清婳在心里吩咐它去找狗蛋,无论如何将狗蛋找来皇宫。
她心声刚落,鸟儿便飞走了。
这一路元清婳感觉如坐针毡,好像马车软垫上被安了钉子,她怎么也消停不下来,一会看看窗外,瞅瞅到哪里了,一会又坐回来,苦大仇深的好像这不是要去皇宫,而是去战场上冲锋陷阵。
萧景淮余光观察着元清婳,看着她那表情,薄唇轻抿,露出几分笑意:“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元清婳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顺带翻个白眼。
笑死,这要是换成是他,他说不定比她还沉不住气。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萧景淮雷打不动的扑克脸,就算天塌了,他眼都不带眨的。
也就跟她在一块的时候,能有点人样。
元清婳无比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可惜,事与愿违,马车很快就到了,到的是皇宫侧门。
如今已经过了皇宫落钥的时间,从正门进去,未免太过引人注目,此次的行程说白了还是保密的。
元清婳紧张兮兮的,看着不远处的侧门,如小鹿般灵动的眸子,灵活的四处偷瞄。
元清婳估算了下,从马车到侧门的距离,扭头疑惑地问:“为什么停在这?不直接过去?”
萧景淮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声没有丝毫温度,在这深夜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皇宫里眼线太多,不能从门进去。”
元清婳了然,这简单那就翻墙进去,这可就专业对口了,没有人比她更会翻墙了,不过她现在的衣服,不支持这么剧烈的运动,景凉国夏日衣服基本都是薄纱,这要是撕破,那就不用进去了,她分分钟扣出一个比皇宫还大的宅子。
元清婳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侧门:“好,我让夜冥带我进去。”
萧景淮身手好,翻墙用个轻功就行,不像她只能手忙脚乱地爬上去。
也不知道为啥,可能真的不是练武的料子,这几年防身术啥的都学会了,唯独这个轻功就是学不会,回回被摔得狗啃屎,导致她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元清婳说完就打算叫夜冥,但旁边人突然的靠近,耳边热风吹拂的瘙痒感觉,打断了她的动作。
“夜冥不能进。”
元清婳只感觉到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腰间,一个用力就将她提起来,眨个眼的工夫,她们就已经从马车出来,正站在一棵树上。
元清婳还没反应过来,小嘴微张,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萧景淮垂眸望她一眼,身子骤然紧绷,呼吸乱了一瞬,周围静悄悄的,他强迫自己将视线挪开,扫了眼周边。
元清婳能感觉到萧景淮在查看什么,一时更不敢动了。
片刻后,萧景淮垂下头,发丝从脖颈间滑落调皮地扫在元清婳脸侧,他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动听:“殿下抓紧属下。”
元清婳闻言一愣,随后不悦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还是听话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服,紧紧抓牢。
这人就是故意的!看出她在担心什么,怎么还说出来了,臭不要脸!
萧景淮嘶了一声,用手紧紧揽住元清婳,将她托起来,感受着领间的束缚,他声音夹杂着笑意:“殿下轻点,属下不会让您掉下去。”
元清婳恶狠狠咬着后槽牙,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扭头不理他的。
萧景淮眼底翻涌这不知名的情绪,随后纵身一跃,朝着皇宫行去。
风声呼啸在元清婳耳畔,她下意识又抱紧了些。
萧景淮跳到宫墙上,察觉到元清婳的紧张,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推到他颈窝处,手帮她挡着风,继续朝着皇后所在的宫殿前进。
托萧景淮的福,元清婳到达皇后娘娘宫中时,头发一点没散,看不出丝毫狼狈,整个人光鲜靓丽。
萧景淮将她放下来时,她一回头就见宫内的宫女们,都像是被定住一般,微张着嘴,看着她僵在原地。
元清婳步子一顿,狐疑地偏头小声问萧景淮:“我脸上有脏东西?”
萧景淮闻言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院内,宫女们察觉到宸王那冻死人不偿命的目光,纷纷垂下头。
“见过宸王殿下。”宫女们整齐地跪下喊道。
萧景淮一手牵住元清婳,朝着主殿走去:“起来吧。”
元清婳还回头瞅那些宫女,宫女们穿的也和齐冥不同,衣服大多也是薄纱,只不过类似于儒裙,比起她在街上见到的那些,宫女们的穿着倒是保守了不少。
依然很好看!
元清婳不知道这处宫所叫什么名字,萧景淮直接带她从宫墙上过来,没给她机会看,这会她四下打量了下。
只能说比起凤栖宫,有过而无不及。
这就是翡翠和玛瑙的魅力吗?
进到屋内她一眼就看见,主座的脚踏都是绿油油的翡翠啊!妈耶,土豪国!
好好好,景凉国痛失国名,心疼它一秒钟。
元清婳进到屋内扫了眼周围,并没有看到皇后的影子,她看向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