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里,陶三弟正蹲在姜青黎门口处,手里拿着铁丝往锁眼里捣鼓。
没两下就听见“bi”的一声,锁开了,他兴奋地朝二哥和四弟招手。
“快点过来,大家一起动手,速战速决。”
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几天姜青黎就跟尿频尿急尿不尽似的,上个工一天能跑回来撒尿五六回,害得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日,他亲眼看着所有知青都去公社之后,他就迫不及待过来了。
陶三弟一直想不明白,王大雷等人明明已经将五斗柜和席子都翻找过了,为什么他们说什么也没找到?
思来想去,陶三弟只能归结于王大雷那帮人太贪心又惧怕陆川柏,所以把字画和书籍偷偷藏起来带走了。
想到失去的两样东西,陶三弟心痛得差点无法呼吸,他爹说过这两样东西比所有东西加起来都贵重,虽然他看不出哪里贵重,但是他爹的话肯定不会错。
王大雷临走前还盖棺定论姜青黎没有任何问题,其余东西再留在姜青黎房间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几天陶三弟每天都心惊胆战,生怕那些东西被姜青黎发现,那可是他们几兄弟以后娶媳妇儿的钱,丢了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陶四弟犹豫,“我还是在门口把风吧?”
陶三弟毫不在意,“不用,把门关上一起找,村里谁不知道他们都去公社了,你在外边儿把风,反而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
陶四弟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把院门关上,进去跟两个哥哥一起忙活。
三人正赤急白脸地翻找,嘴上不停地说,“不可能,怎么会没有?明明就放在这里。”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一声怒喝声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吓了一跳,只见门口站着一堆人,为首的正是姜青黎,站她旁边的赫然是新晋村长媳妇儿翠花婶。
翠花婶瞪眼,“好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跑到小姜知青这里偷东西!”
姜青黎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地面还被挖得左一个坑右一个洞,低垂的眸子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再抬头时,只见她一脸气愤呵斥,“陶云贵,你们无耻,既然趁着我们不在家来偷我东西。
婶子,麻烦你们帮我喊一下民兵连的人过来。”
陶云贵三人被突如其来的众人吓到了,听到姜青黎说要找民兵连的人,更是差点没吓尿。
三人对视一眼,连忙冲开人群往外跑,只要他们跑得够快,这些老娘们就抓不住他们。
陶云贵三人的想法很美,可惜现实很骨感,姜青黎迅速把背篓卸下背篓朝三人丢过去,其他婶子有样学样,纷纷将背篓朝三人甩过去。
背篓里是她们今天上山的战利品——板栗,而且是没去外壳的板栗。
陶云贵三人被板栗的毛刺扎成刺猬不断喊疼,再加上急于逃跑,没留意脚下,不小心踩到板栗后以一种曼妙的姿势摔在板栗上,接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姜青黎找来绳子,跟众人一起将三人五花大绑等着民兵连的人过来。
陆川柏带着民兵连的人到的时候,陶云贵三人还在不断哀嚎。
民兵连的人看到三人的凄惨模样,不禁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一个念头从心里升起:招惹谁也不能招惹女人。
姜青黎看到陆川柏眼睛一亮,“陆连长你来了,陶云贵三人趁知青点没人到我房间偷东西,这个该怎么定罪,可以报公安么?”
陶三弟要气疯了,他们藏在姜青黎屋里的东西全没了,五根小黄鱼和三块玉佩啊,全都没了!
他目眦尽裂,“你胡说,我们过来只是,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陶云贵和陶四弟捂住了嘴,这个蠢货这件事儿是能说的吗?
说出来,村里就再也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谁愿意身边住着一个栽赃陷害别人的小人?
姜青黎挑眉,“你们不是过来偷东西是过来干什么的?”
陶云贵,“我记恨你前段时间拒绝我的告白,所以带着两个弟弟过来给你制造些麻烦。”
翠花婶啐了他们一口,“我呸,制造麻烦会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还恨不得挖地三尺?
分明就是来偷东西的,大家伙儿可以去看看小黎的屋子被弄成什么样。”
陆川柏出声阻止,“大家先别动,小姜知青先去房间看一下少了什么东西。”
众人听了陆川柏的话连忙停止了脚步,对,得等小姜知青检查过,不然等下丢了东西,这几个不要脸的铁定把锅甩在他们身上。
姜青黎进去没一会儿便红着眼睛出来,一副伤心又愤怒的样子看着好不可怜。
翠花婶着急道,“小黎,怎么了?是不是丢东西了?还是丢钱票了?你别怕陆连长在呢,他一定会给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