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从进入佛院的第一天开始,他一棍子敲断了某位师兄的腰骨,他的命运就彻底变了。
这两年来,别说佛门金刚棍了。
金刚院,没让孙齐沾过半点武学,甚至专门派给他一位精通佛法的僧师,天天教孙齐念经向佛。
孙齐是一天没有修炼过,也没有经济来源,学不到本事不说,他的境界也没有提升,甚至实力还倒退了。
他的齐天棍,都被和尚们收了去,天天关在禁闭室,让那僧师给他念经,果不饱腹,不能食肉,身体素质严重下滑,连以前的战力都维持不住,两年来,没有摸过棍子。
“你们不知道,他们给我派来的那秃子,连半点武学都不会,就只会念经,完全是个肉体凡胎,连我都不如呢,还逼着我认他为师,气死俺老孙了。”孙齐一提起他的那位师父,恨得简直咬牙切齿,双方好似杀父仇人。
原因无他,孙齐的师父,就是一个凡僧,除了念经,啥也不会,软弱到手无缚鸡之力。
李念沉默了片刻,然后仰天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孙齐的肩膀。
孙老三这命运,似乎,比李念的空灵根还要惨。
虽然是如愿以偿的进了佛帝的道统,却啥都没学成,甚至还被禁锢了自由。
这对比之下,李念在外面野着发育,反倒幸运了不少。
“徒儿,你又在说为师的坏话了。”一个温暖平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便见远处,一名走路身姿笔挺的年轻僧人,缓步迈来。
这和尚,年龄不大,跟孙齐差不了多少,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相貌极为俊朗,白净的五官竟是比起出众的杨晋,也丝毫不逊色。
更重要的一点,如同孙齐所言,李念惊讶的发现,在这个年轻和尚的身上,居然感受不到半丝道意,这人连灵力都没有,完全是一个肉胎的凡僧。
这……!
“请问大师如何称呼?”杨晋是二哥,礼貌道。
“贫僧法号,有梦不遗。”年轻和尚微笑开口,双手合十之间,感觉格外的温暖。
“不遗大师。”李念单手行了个佛礼。
“有梦大师。”杨晋同样如此。
随即,两人对视,无奈一笑。
“你们别听他胡说,这秃子的法号叫‘有遗’。”孙齐沉着面孔,恨切切的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