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黎被戳了软肋,一脚朝着战北骁踢过去,不耐烦:“你烦不烦,清清生气,不理我,你还秀恩爱,你是人吗?”
战北骁躲开了:“你老婆生气,我老婆没生气,怪我咯?”
费黎一向修养不错,这次被逼急了,竖起了中指:“滚蛋!”
“好了,关键时刻,你能不能成熟点。”
战北骁一脸看好戏。
费黎呵呵一笑:“我谢谢你全家,你最成熟,你最成熟,行了吧!”
战北骁看戏看够了,聊起了正事。
刚准备收工。
书房门被推开了。
“王爵,战爷,他们联合了一部分人,发起了暴乱,现在马上闯入王爵府邸了——”
战北骁和费黎对视一眼,立刻做出了决断。
“马上联系张子秦,守住王爵府邸,封锁消息,这些事情不能外传一个字!”
“是。”
两人分工合作,费黎驻守王爵府邸,战北骁带着戚北,以及一群精锐团队与之对抗!
战北骁抵达华城以来,一直深居简出。
出面对抗,也毫不怯懦。
僵持了接近七个小时,对方有些撑不住了。
战北骁松了一口气,交代戚北将所有人全部拿下,就在一切即将归于平静之前——为首的那人掏出一把枪,对准了战北骁,怒目以待:“你们想驻守王爵府邸,也得看看我允不允许,我死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变故陡生!
战北骁只觉得风声钻到耳朵里,顷刻间,所有感官都被抽走,他只听到耳畔出哪里了呼呼声——子弹穿过胸腔,他感觉不到疼。
只觉得眼前一阵血腥气冲过来,戚北一把抱住了他,替他挡住了接下来的几枪,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拿下!”
保镖将那人拿下,一脚踢翻在地,手枪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战爷!”
耳畔传来了呼啸声,战北骁耳畔嗡嗡作响。
血水不断顺着衣襟往外冒,眼前闪过一张张脸,最后定格在一张乖巧温和的少女脸上。
他闭上眼,一切归于沉寂!
……
白央央半夜从梦中惊醒,浑身湿漉漉的。
仿佛刚刚从水池里出来,粘腻,燥热。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她吐出一口浊气,心口莫名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却又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她拿过手机,下意识给战北骁打电话。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电话拨过去,那边迟迟没人接。
白央央越发不安,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连续拨打了好几次,那边接通了。
却不是战北骁。
“央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是费黎。
“战爷人呢?”白央央气息急促,带着极度的惶恐。
她担心,害怕,战北骁会出事。
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从来不曾。
费黎那边很安静,“央央,战爷现在不在,去找张子秦谈话了,手机落在王爵府邸了,等他回来,我再给你回复,行吗?”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战北骁胸口中枪,现在还在抢救。
他不敢将消息告诉白央央,只希望战北骁能尽快脱离危险,到时候,就算告诉了白央央,也能减少她的恐慌。
白央央到也没多想:“那戚北呢?”
“戚北和他一起,现在是关键时刻,只怕不方便接电话。”
费黎抿唇,戚北胸口,腿,腰侧中枪,情况比战北骁更危险,医院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
他签了病危通知书,手都是抖得。
“那好,我知道了。”
白央央得到了回答,却并不安心,甚至带着几分难言的惴惴不安。
她爬起来,重新洗了一个澡,一身冷汗全都被洗掉。
清爽干净。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推开了儿童卧室的门。
龙凤胎睡得香甜。
小景淮随了战北骁,哪怕睡觉都是规规矩矩的,小景眠则是趴在床上,怀里抱着羊绒娃娃,是她最喜欢的玩具。
她半蹲下身,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心口莫名发疼。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尤其是……结婚之后。
她双手撑着脸,就算从费黎口中听说,战北骁是安全的,但她依旧心慌意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景淮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盯着白央央。
“妈妈,你怎么了?”
白央央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擦干了眼泪,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没事,妈妈睡不着,想看看你们。”
小景淮坐起来,伸出小手,帮她擦眼泪:“你是做噩梦了吗?”
白央央说不出话。
小景淮穿好小鞋子,带着她走出儿童卧室,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了客厅。
白央央坐下之后,小景淮走进厨房,熟练地拿出两颗鸡蛋,一把红枣和红糖。
开火烧水,煮红糖糖心蛋。
白央央冷冷的看着他忙碌,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