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赤红着眼:“你说你把我当朋友,你怎么把我当朋友的?外界舆论纷纷,你从来不解释,你知不知道,我赵景,一步步走到今天花了多少心思,可只要别人提到我,都是想到你白央央!”
“是,你能干,你有本事,你是华国最顶尖的婚纱设计师,可你想没想过,我在背后,为了弄出最完美的布料,我付出了多少心血?”
赵景像是被戳中了软肋,倏然爆发:“外人永远只看到了你,谁看到我了?凭什么你永远高高在上,而我,却要被当做寄生虫!”
他的指控在白央央看来,无疑是笑话。
赵景借助花梦,一步步走到现在,现在却要指控她,没有替他说话?
说什么?
说赵景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还是其他?
战北骁听不下去了,冷淡道:“外界说的有错吗?若是没有花梦,你赵景算什么东西?”
“借助花梦,提高声誉,一步步做大做强,是你赵景做出来的事情,不是吗?”
“踩着花梦发家致富,却又受不了外界的传闻?”
赵景僵住了。
战北骁发挥了毒舌本事,眯着眼:“赵景,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这两个典故,算是让你玩明
白了!”
话落,他牵着白央央的手:“上车,时间不早了。”
白央央连看都懒得看赵景一眼,他现在就是那一条随时会要了她命的毒蛇!
她懒得浪费时间。
她扶着车门,弯腰。
“白央央,只要你现在跟我说一句话,一句软话,我马上和你合作,我们按照之前的合同……”
赵景站在原地,攥住了拳头:“唐婉儿给的好处,我一分不要,只要你说一句软话!”
他做这么多,压根看不上唐婉儿给的好处。
他要白央央服软,她不是说,他们是朋友,那和朋友服软,有这么难?
白央央连头都没回:“赵景,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你和唐婉儿勾结的时候,就走到尽头了。”
她上车,闭上眼,彻底斩断了和赵景长达十年的合作关系。
战北骁上车,反手关上车门,握住她的手,“戚北,开车。”
黑车缓缓离开。
赵景站在原地,颓然若失。
身后的秘书上前:“赵总,您没事儿吧?”
赵景盯着那辆车:“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低低的开口。
这么多年,外界的舆论,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寄生虫,明面上尊重,暗地里从
没尊重过他!
他只是想,只是想让白央央知道,他也有能力的。
可没想到,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完全超乎了他的计划。
秘书其实一直觉得赵景有问题。
又当又立。
靠着花梦,却又忌讳别人提到这件事。
这和凤凰男有什么区别?
但他不敢说出来,压下了所有情绪:“赵总,这件事,不是对错的问题,您和白总合作这么多年,您应该了解她,不会服软的。”
白央央若真是能服软,又何必折腾这一个月?
何必亏损数亿元?
那是高高在上的明月,骄矜清贵,不是谁都能将她拖下神坛的!
赵景站在原地,许久:“你去准备合同,如果她真的解决不了货源,我们给她。”
秘书:……
赵总,您早这样不就完了么?
何必折腾这么大一圈?
和白总闹掰了,还得善后?
……
黑车上。
白央央始终不发一语,战北骁担心她,试图安慰。
“这些年,难道真的是我没出面解释,这才导致赵景变了?”
她有些怀疑,怀疑当年认识的赵景和现在的赵景,是不是同一个人。
当年的赵景,雄心勃勃,满腹才略。
如今
却一身铜臭,在意别人的言论,甚至忘记了初心。
战北骁却不这么觉得:“从某种角度上而言,赵景还是那个赵景,雄心勃勃。”
“他以前想要做大做强,想要发家致富,他做到了。所以现在开始寄希望于让别人欣赏他的能力,忘掉他和花梦之前的关系。”
“他依旧雄心勃勃,只是他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他现在要的东西,比之前要的更多。”
赵景和凤凰男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没钱的时候,踩着花梦上位;有钱了,就想踢开花梦,让别人承认他的能力。
他有能力,但不多。
如果他的格局足够大,华国没人敢轻视他。
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雄心罢了,走到这一步,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央央听到这话,心下有些复杂。
“战爷,我还记得我当年创立婚纱品牌,赵景意气风发,和我签约那天,满眼都是自信蓬勃,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一辈子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时间流转,他们成为了各自想要成为的人。
却忘了,当初立下的誓言。
所以,赵景的背叛,才让白央央痛彻心扉,被自己最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