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央闻声走出来,一眼看到了被拦着的费崇,脸色都变了。
费崇恶狠狠地瞥了白央央一眼,一把推开费管家,气势汹汹的朝着大厅走去。
白央央怀着身孕,不敢硬刚。
站到一旁,看着他的背影:“费管家,这是怎么了?”
费管家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又补了一句:“王爵这次是下了狠心,所以费崇急了。”
费崇这些年做的事情,有不少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费杭早就知道,但他没戳穿。
如今事情曝光,费杭怎么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挫挫费崇的锐气!
白央央垂下眼睑,大概明白了。
这么多年伪装出来的和平面具,终究是是被撕破了。
……
费崇气势汹汹推开了书房的门,费管家口口声声说睡觉了的男人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沓文件,看得津津有味。
费崇深吸一口气,“大哥,这次的事情,您到底想怎么样?”
费杭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这个弟弟会找上门来,冷笑连连:“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让你想清楚,只要我还活着,华城就轮不到你说话!”
费崇听到这话,褪下了之前伪装出来的温和,恶狠狠地盯着费杭:“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还要和我作对,你就不怕我让你儿子都给你陪葬?”
费杭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费崇,你是不是忘了,三十年前,眠眠是死在谁手上的?”
费崇像是被戳中了软肋,瞬间噤声,连带着看向费杭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了。
“眠眠死了三十年,这三十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等,等我儿子回来,如今我儿子回来了,你的末日到了。”
费杭操纵着轮椅,步步朝着费崇逼近:“当年我没用,保护不了眠眠,这一次,你若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会让你,让你全家付出代价!”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今的费杭心愿已了,只要他豁的出去,费崇对他而言,不足为据。
费崇咬着牙,“大哥,三十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又何必提起来?”
费崇也不敢真的和费杭斗,他有不少把柄都在费杭手里。
这些年,费杭小心谨慎,很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费崇用了不少心思都没抓住他的把柄,也正是因此,他才不得不蛰伏多年。
费杭冷笑一声,“费崇,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带着你!”
费崇白着脸。
原本的嚣张彻底被掐灭,只剩下一脸惨白。
“滚出去。”
费杭厉喝一声,费崇不甘心的离开。
走出书房,迎面撞上了费管家和白央央,他恶狠狠地盯着白央央,好半晌,才离开。
他走后,白央央看向了费管家:“让厨房准备点爸爸爱吃的饭菜,等会送上来。”
费管家走后,白央央吐出一口浊气,走到书房门口,敲门。
“爸爸,我能进来吗?”
里面传来了费杭的声音:“进来吧。”
白央央推开门,看到费杭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模样,只是脸上还有些怒气未消。
“爸爸,您还好吗?”
费崇气势汹汹的来,负气而走,想来谈话不算顺利。
费杭摇头:“我很好,费崇如今斗不过我。”
他抱着必死之心,费崇不一样,他还有忌惮的东西,所以他不害怕。
白央央松了一口气,“爸爸,您别太生气,这些事情,战爷都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
费杭摸了摸白央央的头,他不怕死。
可他现在有一个想法,他想再等等,等到孩子出生,等到孩子能叫一声爷爷。
如果能等到这一天,他死而无憾。
费杭和费崇大吵一架,兄弟俩算是彻底撕破脸,接连一周,战北骁基本上都没回过府邸,一直在和费崇的人斗智斗勇。
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战北骁不会轻易放过。
白央央闭门不出,陪着费杭浇花种菜,好不惬意。
等到战北骁再次回到王爵府邸,刚一推开门,就看到跪坐在毛毯上的女人。
她睡得很香。
穿着浅粉色的睡衣,好看又精致。
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沾染了些许粉色,一头长发高挽成小丸子,零星碎发散落,白嫩肌肤蒙上了一层薄雾,更让人忍不住觊觎。
战北骁走过去,脱掉外套,将她纳入怀中。
他本身是半蹲着,白央央感觉到热源,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回来了。”
她还是迷迷糊糊的,眼睛都舍不得睁开。
战北骁心口软作一团:“不是说不用等我回来?”
“想你。”
战北骁将她抱起来,步伐沉稳。
白央央攀着他的脖子,白嫩的腿挂在他的腰上:“事情处理完了?”
“法院那边已经立案了,这一次,就算费崇能全身而退,也能让他喝一壶了。”
战北骁省掉了其中的艰难,费崇这么多年,在华城实力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