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发生的事情,传播甚广。
宫夫人收养宫蔷的时候,是真心把她当做女儿看待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宫蔷变了,成为了工具,她也死心了。
宫蔷点头:“我知道的,母亲。”
宫夫人看她死气沉沉的模样,到底是没按捺住:“当年我就劝过你,我能保你下半生安然无恙,你却选择这样一条路,如今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一套公寓,以后尽量少回来吧,别把小瑾带坏了。”
宫蔷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宫夫人盯着她的背影,到底是红了眼。
宫蔷离开宫家别园,坐上驾驶座,脑海中闪过几年前的片段。
她第一次被当做交易的筹码,她当时极力反抗,却被宫涵动了家法。
三鞭。
让她躺了足足一个月。
也是在这期间,宫夫人知道了宫涵做的事情,夫妻闹了矛盾,甚至有心将她送走。
宫涵向来强硬,唯独对老婆孩子还算温柔。
在他眼里,宫蔷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破坏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他表面顺从,实际上却对宫蔷下了通牒。
一旦离开宫家,她享受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都将成为泡沫。
宫蔷不敢。
也不能离开。
哪怕成为交易的筹码,她都得抓住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穷怕
了!
宫夫人一开始还想帮她,可她却说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母女感情彻底崩断。
这几年,若不是宫瑾,她早就搬出了别园。
……
宫蔷抵达包厢,宫涵等人已经到了。
推开包厢的门,宫蔷如遭雷击。
坐在包厢里的人很多,最为惹眼的当属战北骁。
他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打理得干净整齐的指甲微微泛着荧光。
而饭桌上,除了他,则是宫家最新谈的合作商。
宫涵起身:“来了。”
宫蔷勉强勾起笑意,脱下风衣,翩然上前:“父亲。”
合作商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到宫蔷白嫩的腿,笑的意味深长。
宫涵介绍两人认识,又说了些恭维的话,气氛格外和谐。
战北骁原本是出席酒会,却被宫涵邀请过来,宫蔷出现那一刻,他就知道,宫涵是想敲打他。
他连养大的闺女都能出卖,更何况是一个主动断绝合作的人?
战北骁眯着眸子,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饭桌上,合作商已经和宫蔷相谈甚欢。
男人甚至拉住了宫蔷的手,细细地摩挲着。
宫蔷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触碰,笑意横生,温柔缱绻,和平日的高冷截然不同。
几杯红酒下肚,宫蔷被合作商带走,其他人顺势离开。
整个包厢只剩下了战北骁和宫
涵,四目相对,火光迸射。
“宫董这是在警告我?”
战北骁直言不讳。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若是真想和宫家作对,你不该选择薄家合作。”宫涵挑眉:“你应该选择更有实力的,而不是薄家,我现在动不了你,但薄家——”
他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战北骁放下酒杯:“宫董,我劝你最好别动薄家,否则,宫家只会死得更快。”
他起身离开。
宫涵沉着脸:“你真要和我们撕破脸,为了一个女人?”
战北骁目色幽深:“她不是别的人,她是我太太,我有责任保护她,更何况,我们走到这一步,是您一手逼出来的。”
若非宫家一再挑衅,他也不会兵行险招。
宫涵扣住了座椅把手:“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战北骁离开饭店,恰好看到宫蔷从对面的五星级酒店出来。
褪去了之前的优雅高冷,原本的妆容也花了,好在穿着之前的风衣,遮掩住了身上的痕迹,但走路还是有些趔趄。
“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宫蔷没想到会再次撞见他,一闪而过的羞愤过后,她笑了。
战北骁一声不吭。
宫蔷做过的事情,他不是完全没有察觉。
他只是懒得戳穿。
宫蔷和他没有关系,她想要
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她的自由。
“战北骁,我现在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取消合作——”
“宫蔷,我取消合作,是因为你一次次挑衅!”
“你一次次插手我的事情,陷害我太太,甚至让她被推上舆论的巅峰,是你先不仁!”
战北骁打断了宫蔷的话,“其次,这样的生活是你自己选择的,宫夫人给过你机会,你一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一边埋怨,有意义吗?”
宫蔷面色骤变,唇瓣哆嗦着。
战北骁懒得再看她,转身离开。
宫蔷站在原地,浑身紧绷。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她只会彻底沦为交换的工具。
她必须找一个靠山,足以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