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是真同情薄云祁。
被当鱼养了整整十年,头顶都成草原了,却还一无所知。
薄云祁脸色极为难看。
他忍着没发作,让佣人推着他离开。
白央央和战北骁站在原地,显然都没想到,宋唯一这么刚。
薄清听说了事情,在后花园找到了薄云祁,他还没痊愈,手里拿着一瓶酒,有些颓废。
被当做鱼利用了十年,甚至在这十年中,宫蔷都没对他付出一点真心。
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谁都承受不了。
薄清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别喝了。”
刚修养好的身体,再喝下去,又要出事了。
薄云祁抬眼:“姐,你们之前是不是就知道了?”
知道宫蔷背地里做的事情。
所以才会极力阻拦。
薄清叹了一口气,推着薄云祁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之后,将那瓶酒一饮而尽,像是下定决心之后,才缓缓开口。
“你和宫蔷在一起的第一年,爸妈担心,我就去查过宫蔷了。”
“当时宫蔷还没有现在这样,只是会用些小手段,就连你们所谓的相遇,英雄救美都是她一手导演的。”
“后来她进入了宫家旗下的公司,名义上是光鲜亮丽的心理医生,
是宫家大小姐,但实际上,对于宫家来说,她不过是交际花一般的存在,这些事情做得隐晦,几乎没人知道。”
薄云祁脸色泛白,他想起来,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宫蔷一直抗拒他的亲近,理由是她很传统,希望能在婚后做更亲近的事情。
他当时将她视为白月光,听到这话,隐忍自己的欲望,一心一意对她好。
薄清当时提醒过,他却充耳不闻。
一腔真心,被宫蔷当做谈资,在外人面前一遍遍炫耀,一遍遍提醒他,他有多卑微!
“你出车祸之后,宫蔷就没有再隐瞒过,帮着宫家谈成了不少合作,这期间也试图和战爷搭上关系,只是战爷比所有人都聪明。”
薄清放下酒瓶子:“云祁,这些事情,我们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当时的你喜欢她,喜欢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我们又怎么能告诉你这些事情?就算说了,你可能也不会相信。”
薄云祁扣住了轮椅把手,眼眶通红,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姐,我错了。”
这十年,他是真的错了。
他以为的白月光,他以为的双向奔赴,他以为的一腔真心,都是宫蔷利用的筹码,是她炫耀的资本!
薄清看到他哭得难以自已,心口有些酸涩。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她从没见过薄云祁哭得这么惨,一张俊脸布满了泪水,满眼都是痛苦,纠结,悔恨。
她抱住薄云祁,心下思绪万千:“都过去了。”
不远处。
费厉看着姐弟相拥的一幕,眼下有些不悦,却也没有靠近。
此时。
一道修长的身影靠过来:“费黎公爵怎么会出现在京北,还成了薄总的家属?”
费厉一转身,对上了战北骁审视的目光。
“战爷说笑了,我叫费黎,是一名画家,不是什么所谓的公爵。”
言下之意,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战北骁挑眉:“原来是我认错人了。”
费厉意味深长的瞥了战北骁一眼,像是有话想说:“战爷有心思关心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战北骁神色微变。
和宫家取消合作,多少对财团是有些影响。
但他承受得起损失。
“战爷,你和清清是合作伙伴,咱们也是合作伙伴,有机会,我想和你谈谈。”
费厉盯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闪过一张脸蛋。
温柔似水,可偏偏眼神不好。
“期待合作。”
两人默契地转移了话
题,聊起了今晚的晚宴,气氛还算融洽。
回到宴会现场,战北骁牵着白央央离开,回家的路程中,白央央还想问问费厉的情况。
“可能是我认错了,我方才和他谈过了,费先生是京北人。”
战北骁温声道:“先前我去华城,见过一面费黎公爵,没想到认错人了。”
白央央听到这话,信以为真:“宫蔷的事情,会不会传出去?”
“应该不会。”
宋唯一胆子没这么大。
薄家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毕竟谁不知道宫蔷曾经是薄云祁的白月光,这事儿传出去,无疑于是将薄云祁按在地上踩!
回到别院,白央央被男人打横抱起,视角一转,就被放在了床上。
白央央还想挣扎。
奈何已经晚了。
“昨天不行,今天可以。”他故意用气声在她耳畔呼气:“宝宝要乖。”
白央央:!!
我也不想做,可是他叫我宝宝诶!
考虑到她身体,战北骁没折腾太久,洗漱过后,将白央央放在床上,自己则去了书房。
刚到书房,便接到了费厉打来的电话:“战爷,现在有时间谈谈合作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