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白央央盯着江恣,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现在躺在这里,要经历很多次手术,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
江恣哀求地看着白央央:“我已经错过了三年,我不想再丢下她一个人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家人。
舞蹈。
前程。
都没了。
白央央眼圈生疼:“江恣,你知道的,小小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让你留下来。”
“我想。”
江恣斩钉截铁:“三年前,她要追求梦想,要出国,我等她回来,我好不容易要等到了,她现在出事,我不能走。”
白央央偏头:“我会转告战爷的。”
江恣仿佛松了一口气,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走进病房。
不多时,传来了争吵声,但很快被覆盖。
白央央站在门外,看到江恣一口一口喂关小小吃饭,他的神情近乎虔诚。
关小小眼圈猩红,应该是哭过。
她没进去,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白央央打开手机,她在国外这半个月,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医院。
关小小在医院的时候,中途高烧不退,险些丧命,好在都挺了过来。
她也没时间看手机。
现在打开,密密麻麻的短信和未接来电映入眼帘。
她简单地扫了一遍,很多人都在关心她,唯独
没有战北骁。
她一一回复,末了给墨清霜打了电话。
“央央,你这半个月在哪儿,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都差点找人调查你了。”
“妈妈,我之前出国一趟,我没事。”
墨清霜那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周末回家一趟,我好久没见你了。”
“好。”
墨清霜显然有话想说,但听到白央央精神不太好,也就转移了话题,说了几句关切的话,便挂了电话。
白央央打车回到月牙小筑,简单冲洗了身体,便倒在了床上。
她这半个月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她睁开眼睛,发现是窗户没关。
寒风呼啸,吹得人脑袋疼,白央央撑着身子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关好了窗户,她倒在床上,眼前发黑。
她可能……生病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黑暗袭来,将她拖入深渊。
……
越南公馆。
管家看着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的战北骁,莫名有些发怵。
“战爷,最近财团不顺利?”
管家将茶水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问。
战北骁没吭声。
显然不是因为这个。
“您和白小姐吵架了?”
管家思来想去,猛然发现,白小姐最近没来公馆,一定是因为这个。
战北骁眼下闪过几分暗泽,没否认。
“战爷,我早上刚看过新闻,白小姐可能是在照顾关小姐。”
“新闻?”
战北骁皱眉,看向了管家,什么新闻?
“您最近忙着收拾残局,可能还不知道,之前那个连环杀手被抓住了,说是那个画骨师……”
管家幽幽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我听说关小姐被炸伤了,伤得很严重。”
战北骁神色骤变,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便一头扎进了财团的事务中。
他原本想尽快处理掉那些碍眼的人,抽时间带着白央央出去玩。
他们好像很少有出去散心的时间。
却没想到,一忙就是接近半个月,这半个月,白央央从没发过消息,他也不肯发。
却没想到,帝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管家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胆战心惊:“战爷,您基本没回来过,我也没机会……”
战北骁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恣的电话。
“在哪儿?”
“战爷,我在医院。”江恣的声音沙哑,“我和小嫂子说过了,我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
战北骁眼神微动:“你们见过了?”
“战爷,我看小嫂子状态好像不对,你要不去看看?”
江恣舔了舔唇瓣,建议道。
战
北骁一声不吭挂了电话,起身离开越南公馆。
时至深夜,整个帝都都安静下来,原本熙熙攘攘的闹市区都没人了。
只剩下无边的空荡,寂寥。
战北骁驱车,前往月牙小筑。
时隔三年,再次踏入月牙小筑,战北骁看着紧闭的门,伸手输入密码。
密码是他的生日。
战北骁记得很清楚。
推开门,一室清冷。
寒风呼啸,窗帘在月光下翩跹起舞,他伸手,打开灯。
他单手撑着墙,低头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换了拖鞋,反手关门。
这套房子曾经是他和白央央的家,时隔三年,他站在这里,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生活留下的痕迹,就连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