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想回来,就按照我的意思做。”
戚北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我……知道了。”
岑肆动作极快,不到半小时,便到了越南公馆。
三年时间,岑肆成熟许多,那张桃花泛滥的脸多了几分成熟,原本清瘦的身材经过时间的洗礼,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趋近完美。
干净利落的寸头更增添了几分乖张和暴戾气息,一身墨绿色装扮更多了几分独属于硬汉的强势。
岑肆走进来,环顾一周,目光落在了战北骁身上:“战爷。”
战北骁扫了岑肆一眼:“带走。”
岑肆看向了戚北,看他不是很想走,耸肩:“北哥,走吧,别让我难做。”
戚北看向了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他很清楚,他心软了。
所以给了他三个月的假期,等三个月之后,他依旧能回到战北骁身边。
“战爷,您保重,三个月一到,我会回来。”
战北骁打开电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戚北跟着岑肆离开,战北骁的目光落在了电脑屏幕上,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
腕部的扣子被解开,袖子随着动作蜷缩,露出了一小截结实的手臂。
若仔细看,能看到手臂上的伤痕,新旧交替,一片斑驳。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战爷,白小姐来了。”
“不见。”
书房里传来了男人冷淡的声音,管家有些为难:“白小姐说,找您有很重要的事情——”
“出去!”
接连两次被拒绝,管家实在没办法,一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
“白小姐,您别生气,战爷可能就是心情不好——”
白央央早就知道战北骁现在不会见她,她将手里拎着的保温盒递给了管家:“这是我亲手煲的汤,帮我交给他。”
管家盯着保温盒,按照战爷目前的情况,应该是不会喝的。
“我以后每天都会送过来,直到他愿意见我。”
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刺痛了白央央的眼睛,她竭力忍住心酸,将保温盒塞给管家,这才离开。
片刻之后,管家将保温盒送进了书房,男人连眼神都不曾给过一个。
管家叹了一口气,看来白小姐要想和战爷重修旧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
离开越南公馆,白央央接到了徐知勤的电话:“央央,你之前不是在调查最近的两起车祸案吗,幸存者醒过来了,警方正在录口供呢,你要是有时间,过来瞧瞧吧。”
徐知勤也没想到白央央会对这两起车祸案感兴趣,甚至特地拜托他注意幸存者的一举一动。
“好,徐老师,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白央央驱车直奔第一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白央央看到病房里里三层外三层,人满为
患。
徐知勤作为主治医生,站在一侧:“情况不是很好,刚醒来就被迫做笔录。”
白央央听到这话,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幸存者周静,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根据调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和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在车祸中丧生。
“周小姐,麻烦你再仔细回想一下车祸的细节,好吗?”
常青拿着笔记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周静脸上,透着冷厉。
周静刚醒来,还有些虚弱。
“警官,能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刚毕业,就遇到了车祸,失去了哥哥,刚醒来就要面对盘问,心理防线一再崩塌。
常青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周小姐,麻烦你好好想想,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周静脑仁一抽一抽的疼,许久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车祸前,车子没油了,我们去加过油。”
“哪个加油站?”常青逼问。
“盛一。”
周静白着脸:“当时我和哥哥都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油已经加好了,我们便直接离开,一直都没有异常,直到车祸的时候,我哥哥试图刹车,但是刹车失灵了。”
“刹车失灵?”
常青脸色微变:“这不可能,我们检查过所有车辆,现场所有车辆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排查过了。
周静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哥哥说停不下来……后来,我就记不清楚了。”
她剧烈的喘息着,仿佛有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你还记得当时在加油站除了员工,谁碰过你们的车吗?”
“我当时去洗手间了,应该没人碰过……除了员工。”周静颤颤微微的开口。
“员工长什么样子?”
一直保持沉默的齐卉看向了常青,这是她擅长的领域。
周静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末了:“他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是男人,短发,应该是络腮胡。”
“为什么这么确定他是络腮胡?”齐卉一边记录,一边问。
“他脸很大,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