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骁看她着急的模样,以为出事儿了:“怎么了?”
“我师父来了!”
白央央挠头,难掩兴奋。
战北骁看了戚北一眼,后者立刻调转车头,直奔火车站。
“师父?”
战北骁品了品这两个字,有些好奇:“什么师父?”
“以前住在村里的老中医,特别厉害,我的手艺全都是跟着他学的。”
白央央提到这事儿,来了兴致,目光里透着敬佩。
“师父对我很好,可惜我上高中之后,师父就离开了村里,好几年没出现过了,没想到这次来帝都了,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原来如此。
战北骁隐约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劲,但也没多想。
黑车疾驰在马路上,越接近火车站,白央央肉眼可见的紧张,好像还带着一点点期待……
战北骁拧眉:“你师父多大年纪了?”
见别的男人需要这么紧张?
“九十多了。”
白央央算了算年纪,随后才意识到战北骁这话里多少带着些醋劲儿。
“战爷,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战北骁听到他的年纪,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她调侃的话,脸色微变。
低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嗯,吃醋了。”
白央央:……
不等说话,滚烫的吻落了下来,白央
央背脊一麻。
驾驶座的戚北:……
战爷,能不能克制点?
实在克制不了,能不能提前预告一下要接吻?
考虑一下单身狗的心理状态,很难吗!
……
帝都火车站。
一头白发的岳怀之缓缓从出口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蛇皮袋子,里面叮铃咣当的响。
他环顾一周,找了个安静地方坐下。
帝都的春天比一般地方温度高,他穿着厚厚的棉袄,有些热。
他脱下外套,从包里拿出一件毛衣开衫,穿好之后,又拿出了医书典籍慢悠悠地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修长的身影靠近。
“您好,是岳老先生吗?”
岳怀之连眼睛都没抬:“不是。”
那人还有些不肯放弃,拿出了一张名片:“岳老先生,我一直在找您,我们家少爷想请您出山,帮他针灸……”
岳怀之听到这话,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我已经退隐山林了,请回吧。”
男人没办法,他找了岳怀之很多年,如今终于找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名片您收下,如果您想通了,欢迎您随时联系我们。”
白央央闯入火车站,找了一圈,刚好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
这人是谁?
她还没来得及好奇,就看到岳怀之慈眉善目地盯着她
。
“师父——”
白央央立刻甩开了战北骁的手,一把抱住了岳怀之,眼睛腾的一下红了。
“师父,您这些年上哪儿去了,我一直给您写信,您也不回我。”
岳怀之上了年纪,电子设备用得少,除非必要的时候。
白央央也知道这一点,每个月都给他写信,偏偏他压根没回复过。
岳怀之朗笑出声:“去了一个边境小城,找了个地方养老,这不是听说你在帝都,我来看看你,正好办点事儿。”
白央央松开岳怀之,仔细打量了一圈。
他比之前瘦了,但精神状态很好,走路十分利索。
明明已经九十高龄,但他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和七十岁差不多。
“师父,我妈妈也回来了,晚上你去我们家住下吧。”
岳怀之点头,他来帝都,其中一件事就是想见见墨清霜。
“好。”
战北骁看到这一幕,懒得没吃醋,站在一旁目色温柔。
白央央和岳怀之叙旧结束,这才想起给他介绍。
“师父,这是我未婚夫,战北骁。”
“战爷,这是我师父岳怀之,岳老先生。”
白央央说出未婚夫这三个字的时候,耳尖微微泛红。
战北骁恭恭敬敬地跟着叫了一声师父。
岳怀之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不少世
面的,他只是看了战北骁一眼,就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并非常人。
无论是穿着打扮,亦或者气质谈吐。
都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白央央挽着岳怀之的手,拎着蛇皮口袋:“师父,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回家。”
蛇皮口袋里装着的都是岳怀之的宝贝,白央央拎着有些重。
战北骁自然地接过蛇皮袋子,“你陪着师父慢慢聊,我拎着东西放到车上去。”
白央央点头。
他走得快,戚北跟在身后。
岳怀之扫了他一眼,“我看你这未婚夫好像不一般?”
“他是战家的人。”
帝都战家,岳怀之还是知道的。
师徒二人几年没见面,但却没有生疏,一路上聊得十分畅快。
战北骁将东西放在后备箱里,等着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