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穿过风声,直直地打中了牧歌的脑袋,全场轰动。
扑通一声!
牧歌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
“啊啊啊啊啊,出人命了,报警立刻报警!”
鲜血横流,所有记者慌作一团,惊呼声此起彼伏!
白央央看到这一幕,抬眸看向了子弹飞来的方向。
不远处,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站在楼顶。
四目相对之际,隐约有火光迸射!
白央央甩下大厅里的人,一路朝着那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别跑!”
男人好像听到了声音,从楼顶一跃而起。
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央央追过去,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栏杆上有些许痕迹。
是驾枪的时候留下的。
白央央盯着那一片痕迹,扣住了拳头。
牧歌临死前,说自己姓墨,难道她是墨家的人?
若真是如此,那她的出现,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局——
亦或者,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墨家的监控之中。
倏然,白央央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顺着四肢百骸,抵达心脏,寒意凛冽。
明明是难得的艳阳天,她却觉得身处冰窖。
浑身发冷。
白央央死死地扣住了掌心,双眸透着幽深的光。
牧歌被枪杀的消息
传开,战北骁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看到白央央站在窗边,身形消瘦。
他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吓到了?”
白央央摇头:“没有。”
“牧歌临死前,说她是墨家的人,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墨家在暗中推波助澜?”
白央央扣住了拳头,眼底全是血丝。
战北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知道白央央话里的意思,也能看懂她的害怕。
“无论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你的背后都有我。”
白央央闻到熟悉的味道,眼圈微微泛红。
牧歌的死让她意识到,墨家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远离帝都。
相反,或许从一开始,墨家就在观察帝都局势。
而她走的每一步,查得每一件事,或许都在墨家的算计之内。
她重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手的强大。
她揪住了战北骁的衣襟,眼眶通红,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情绪。
“牧歌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以前的事情结束了,可以后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牧歌当场被枪杀,所有人都不能离开现场。
警方赶来,所有人配合录了口供。
白央央和牧歌之间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她是最有可能买凶杀人的。
但白
央央全程都在会议厅,警方做了笔录,迫于战北骁的威严,不得不放人。
白央央的所有通话记录都被查了,没有任何痕迹。
离开酒店,白央央被战北骁抱进车里。
“你的手——”
他的手还没完全好。
战北骁不在意这些:“小问题。”
他将白央央放下,大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腰间:“心疼我?”
他有意岔开话题,想让白央央转移注意力。
白央央轻咬唇瓣,凑到他面前,亲了亲他的下巴,“心疼。”
她心疼他的。
战北骁眼下闪过一丝流光,大手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
“牧歌的事情,我已经让江恣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无论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针对白央央,都需要查出一个底细。
白央央嗯了一声。
此时,封朔等人走出酒店。
白央央看到他,下车。
“封总。”
封朔看到白央央,抬手,示意封杨等人别靠近。
“封总,今天的事,谢谢了。”
白央央没想到封朔会出现在这儿,但他的出现,帮了她一把。
封朔扫了白央央一眼,一贯的冷淡放下。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还原一个真相罢了。”
封朔插手,只是因为白央央
是墨清霜的女儿。
他转身离开。
走出了几步,折返回来,负手而立。
“之前我的提议,一直有效,等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他还想让白央央做他的接班人。
白央央抿唇,眼下闪烁着几分光泽:“封总,您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
牧歌当众被枪杀,她毫无线索。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想要掌握主动权,只有掌握足够多的筹码,否则,一辈子都会被别人支配。
她知道和封朔合作,无异于是踏入狼坑虎穴。
但是,封朔手中的东西,是她想要的。
封朔挑眉,似乎很期待她能想通:“我等你消息。”
“封总。”
“我记得之前您说,如果您没有走到现在这一步,您或许不会知道我妈妈的死讯,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白央央盯着封朔,不敢大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