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恣跟在战北骁身边久了,向来不喜欢留下祸患。
白央央眼眸一深:“不用,留着她,有用。”
她明白江恣的意思。
但是乔曼突然的改变一定是有原因的,好好的人不可能突然变坏。
除非其中有隐情。
这一点或许可以成为引出乔家的利器。
江恣听到这话,不再多言。
目送白央央离开,江恣还是不放心,将消息转告给了战北骁。
“知道了。”
那边的男人不冷不热地开口,仿佛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江恣拿捏不准,温声道:“战爷,需要出手吗?”
“暂时不用了。”
战北骁了解白央央,她现在没有把事情做绝,没有彻底除掉乔曼,一定有她的打算。
他贸然出手,或许只会坏了她的计划。
江恣挂了电话,随即离开。
白央央将关小小送回舞蹈团,关小小冷静下来之后,恢复了正常:“央央,你以后小心点。”
“我知道,以后你别去酒吧兼职了,如果缺钱,我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餐厅。”
关小小也被吓到了,点头:“好,等我休息休息,到时候发工资了我请你吃饭。”
白央央目送关小小离开,这才靠在软枕上,眉眼低垂。
她想不通,乔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闭着眼睛,休息了许久,这才驱车回到月牙小筑。
她不想睡觉。
想见到战北骁。
她伸手,推开了对面的门,战北骁穿着一身黑色睡衣,胸前露出了一小片的肌肤,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明明灭灭,男人的俊脸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
战北骁没想到她会来,像是被大人抓住了做坏事一般,下意识收起了手里的香烟,有些不自然:“这么晚了,怎么没休息?”
白央央走过去,伸手环住她的腰:“晚上出了点事情,刚解决完回来。”
战北骁将香烟扔进垃圾桶,薄唇紧抿。
“抱歉,我有点烦躁。”
所以他才抽烟。
白央央一向不喜欢他抽烟,是担心他的身体。
听到这话,眼眸微动:“以后别抽了,我不希望你身体有任何不好。”
战北骁嗯了一声,大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事情解决完了?”
白央央面对他的询问,莫名有些发软。
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末了
感叹一声:“我想不通,乔曼以前不是这样的——”
“没什么想不通的,乔曼表面温柔优雅,实际上骨子里是骄傲的,你进了舞蹈团,得到了稳如戏的欢心,她早就不满了,再加上其它人的挑拨,她内心潜藏的怒意被激发了而已。”
战北骁挑眉,他没心思关注乔曼。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乔家和战家的婚事上,他要做的是尽快解除婚约。
他三言两语便说出了乔曼变化的原因。
从一开始,乔曼就没把白央央放在眼里,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出有损身份的事情。
可一旦自己的利益被触碰,她就会截然不同。
表面再温柔大方,骨子里的自私桀骜是改变不了的,仅此而已。
白央央听到这话,茅塞顿开,随即靠在他怀里,娇娇软软的,小手攀住了她的脖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轰”的一声。
战北骁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温香软玉在怀,深更半夜说出这样的话,她考虑过后果吗?
白央央贴在他的胸前,“我睡不着。”
战北骁深吸一口气,揽着她起身:“好。””
白央央环住他的脖子,两只如同嫩藕一般的脚丫子透着莹润的光泽,摇摆之间,透出了淡淡的欢愉。
一室静谧,安静和谐。
乔家。
乔曼被人从酒吧送到了医院,膝盖还在疼,偏偏说不出话来。
乔望祖请了不少医生来检查,都没能查出问题。
乔曼躺在床上,握紧了拳头,心里不断地衍生出恨意!
赵丽看到女儿的症状,心下有些不安。
……
翌日一早。
乔曼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不少人都来探望。
天一亮,乔曼的嗓子就好了。
乔望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乔曼自然不敢说自己想要教训白央央,结果反而被教训了,只说和朋友发生了摩擦。
乔望祖半信半疑,交代她别再惹事,这才离开。
他一走,赵丽便坐了下来。
“曼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事情了?”
乔曼靠在床头,眼里透着几分恨意:“我昨晚本来约了人,想要教训白央央,哪知道被人打扰了好事,还被人教训——”
提到这儿,乔曼只觉得心慌。
昨晚她大意了,没想到白央央那么能打,
事情落入江恣的耳朵里,万一传到战北骁耳朵里,她以后还怎么立足?
赵丽听到这话,脸色微变:“曼曼,你不该这么做,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