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扬,宛若天籁一般,流淌在整个宴会厅里。
少女身姿纤细,眉目弯弯,浑身就像是充斥着光芒一般,无形中让人无法从她脸上挪开目光。
坐在她身边的白念念攥紧了拳头,脸色难看至极。
她原本笃定白央央不会弹钢琴,故意拉她做垫脚石,谁知道白央央故意玩弄她!
她想起之前,白央央故意在课堂上装出不会说英语,却又惊艳众人的场景——
和现在,如出一辙!
她学过钢琴,听得出白央央的水平远远高于自己。
但她偏偏要装出不会的样子,不就是为了故意看她好戏吗!
想到这儿,白念念恨得咬牙切齿,她想跟着弹奏,但这首曲子,她从没完整弹过!
她就像是一个外人,完全无法插足!
周围的宾客见状,都变了脸色。
“这哪儿是不会啊,这是碾压吧!”
“刚才白念念急吼吼的拉着白央央上台,估计也是想看好戏,哪知道自己成为了好戏?”
“白念念那点小技术,在白央央面前,完全不够看的了。”
“……”
议论声传来,戚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她没想到白央央那死丫头居然真的会弹钢琴,还故意装出一副不会的模样,和她那个妈妈一样,虚伪!
白正怀看着白央央坐在钢琴键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好像看到了墨清霜当年的模样,优雅矜贵,干净纯粹。
他看得入了神,一时间竟然挪不开视线。
戚茹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贴到了白正怀的身边:“老公,你在看什么?”
该死!
他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盯着那个死丫头,他是不是还没忘记墨清霜!
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戚茹就恨得咬牙切齿。
白正怀闻言,立刻回神。
他在想些什么?
那个贱人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不值得!
“没什么。”
他看向了戚茹:“余总到了吗?”
“已经快到了。”
戚茹勉强笑着,再等一会儿,白央央就彻底完了。
江恣看得目瞪口呆:“战爷,这丫头是扮猪吃老虎?”
战北骁意味深长的笑,眼下透着几分凉意。
白央央知道他们在议论自己,嘴角微微翘起,一曲结束,她缓缓起身,拎起裙摆,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下舞台,环顾一周,看了一眼时间。
余向应该快到了。
真正的好戏开始了!
白念念脸色惨白,恍惚着下台,抱住了戚茹的胳膊:“妈妈,她耍我!”
戚茹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马上就可以彻底解决她了!”
每每想到这
儿,戚茹心里止不住地开心!
白央央走下舞台,直直地朝着战北骁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等靠近,白正怀站在了她面前,冷眼看着她:“表现不错,也算没丢了我们白家的脸面。”
白央央总觉得这话里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嘴角轻勾:“谢谢爸爸夸奖。”
“好孩子,你跟我过来。”
白正怀放缓了声音,看到余向来了,拉着白央央的手往人群里走。
白央央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冰冷一片,犹如跗骨之蛆,让她止不住地反胃。
她跟在身后,眼角透出了淡淡的讥诮。
白正怀拉着白央央走到人群中央,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余向。
“各位,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白某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白央央冷淡地看着白正怀,挣开了他的手,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余向身上。
余向现在看到白央央,哪儿还敢垂涎她的美色?
他现在只想逃跑,跑得远远的。
他之前若是知道白央央是战爷的人,他就算是胆大包天了,也不敢多看白央央一眼!
更别说设计陷害,想要霸王硬上弓了!
如今余家危在旦夕,他哪还有心思结婚?
战爷说了,要好好听话,否则余家都得给他陪葬!
偏偏白正怀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还傻傻地以为事情成功了。
“白某的女儿央央,和余向余总从今日起,定下婚事,到时候还请各位——”
“白总,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余向立刻反驳,一脸慌乱,他哪儿敢娶白央央?
白正怀被打断了话,有些不解:“余总,你——”
“白总,我今天来,是来道歉的。”
余向咽了咽口水,恭恭敬敬地看向了白央央,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白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求求您了!”
他一跪,白正怀的脸都变了:“你——”
“白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跪下了?”
有好事者围观起哄。
余向脸色更差了,看着白央央冷淡的脸,再看看战北骁那双能吃人的眼睛,都快哭出来了。
“白小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