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遂僵了一下，目光落在苏以柠覆在自己手背的手上。
她的皮肤很白，手指纤细，像是上好的白瓷一般，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以柠，谢谢你。”
苏以柠忍不住挑眉，“你不让我跟你说谢谢，你对我倒是挺客气。”
章遂忍不住笑了笑，“好，以后我也尽量少跟你说谢谢。”
“这还差不多。”
两人吃完饭，章遂把苏以柠送到实验室楼下后就离开了。
回到章氏，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秦季衡坐在沙发上。
“秦总，你找我有事？”
秦季衡冷冷看向他，声音带着不甘，“章遂，这个位置，你就算现在拿回去了，也注定坐不长久！”
“这就不劳秦总操心了，秦总有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秦季衡冷哼一声，起身朝门外走，经过章遂的时候，狠狠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章遂也不在意，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开始工作。
没过多久，余同敲门进来。
“章总，这是和金氏合作的文件，您待会有空再确认一遍。”
章遂点点头，“好，放桌上吧，对了，去调查一下秦季衡跟我父亲，看看他们私底下有没有什么交集。”
“好。”
……
深夜，沈肆脸色沉冷地踏进沈家老宅。
沈老爷子坐在客厅，看到他也没有丝毫意外。
“回来了？”
沈肆走到他对面坐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爸，既然你在这里等我，就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沈老爷子点头，“我知道，不过我并不打算告诉你。”
沈肆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沈老爷子神色淡漠，“我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心机深沉，从她偷偷生下你的孩子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我不希望你再跟她有任何纠缠。”
“你连我跟她有孩子都查到了，果然消息很灵通。”
沈肆语气嘲讽，没有丝毫温度。
沈老爷子也不在意他的语气，沉声道：“虽然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但那个孩子怎么说都是沈家的血脉，我已经派人去把孩子带回来，放在深市培养，至于那个女人，我会给一笔钱，买断她跟那个孩子的缘分。”
随着话音落下，整个客厅里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沈肆脸色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你没有资格这么做，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轮不到你来插手。”
“啪！”
沈老爷子摔了手里的茶杯，杯子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泼了出来。
“轮不到我来插手？我要是再不插手，你又要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她只会毁了你！”
他老态龙钟的脸上都是愤怒，眼角的肌肉微微抖动着，显然愤怒到了极致。
沈肆面色不变，直视着沈老爷子道：“你说她会毁了我，那你告诉我，她会怎么毁了我？”
沈老爷子冷笑了一声，“身为宴之的妻子，你的侄媳妇，勾引你败坏你的名声，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算不算毁你？”
“你知道五年前别人是怎么说沈家的吗？说我养出一个跟侄媳妇勾搭在一起的儿子！给侄儿子戴绿帽子的叔叔！”
提起这件事，沈老爷子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只恨季以柠为什么当初没死！
“就因为这个？”
“对，对于沈家来说，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沈肆深吸一口气，压下即将爆发的情绪，“五年前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没有跟她有关的记忆？”
沈老爷子面无表情，“你不用关心做了什么，反正你这辈子都不会想起那个女人，我也不会允许你继续跟她牵扯不清，希望你记住，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要是你又跟那个女人纠缠，后果她承担不起！”
“如果我偏要跟她纠缠呢？”
沈肆并不喜欢苏以柠，甚至可以说有些厌恶，但他更不愿意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摆布。
无论他找回记忆后是厌恶苏以柠还是重新爱上她，都是他自己的事，轮不到别人来做主。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她这次还会不会跟五年前一样幸运！”
听出沈老爷子语气中的威胁，沈肆眼里一片冷意。
“爸，你不肯说可以，但你身边的所有人，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开口，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对你的忠心重要。”
沈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沈肆的手都在颤抖，“沈肆，你反了你了！”
沈肆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是我爸，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谁都别想摆布我的人生，就算是你也不行！”
说完，沈肆起身看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