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二弟真是父子,连甩锅都如此相像。”
朱标感慨着,看着眼前的销魂楼,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算是被带跑偏了啊。
这两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都是甩锅界的王者。
只是可怜自己,被这俩人带跑偏啊了。
……
长沙郡和应天府不同,这里远离天子,远离朝堂,而且湖广之地是一片未开发的土壤,而且朱元璋为了恢复湖广生计,派朱标前来坐镇,并且对湖广下达了一系列的诏书,从朝堂的高度对恢复湖广进行支持。
这样的支持,让天南地北的商人都嗅到商机,蜂拥而至进入长沙郡。
那么销魂楼,就此运用而生。
朱楷和朱标进入销魂楼,看到里面的装饰后,只看到了一个字:壕!
壕无人性的壕!
应天府里的青楼,里面是古色古香、古朴内敛,更符合应天府的厚重,而在长沙郡,这里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俗到极致的那种金。
脚底是波斯毛毯铺垫,梁栋上覆盖了一层金箔,朱标看到旁边的房柱,整根红木用金线雕刻着仕女图,不自觉的摸了摸……
是真金!
“……”
朱标感觉自己就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无法领略城里的繁华和奢靡。
旁边的小厮人高马大,脸上还带着几分凶相。
看到朱标在摸柱子,脸上忍不住露出轻蔑的笑容。
又是从不知道哪里的犄角旮旯来的土包子啊。
但还是很友善的提醒:“这位客官,您可别碰这仕女图,碰坏了得赔。”
听到小厮的话,朱标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可随意便意识到了不对。
凭啥收回来?
我堂堂大明太子,还用赔钱?
朱标的脸立刻拉下来,看着那小厮:“祐弟,给钱……今天我把这里的柱子给拆掉!”
朱楷明显没有想到,朱标竟然这么适合青楼。
特娘的……这么嚣张的话,朱楷都说不出来。
“???”
小厮眉毛一挑,又来找事的了吗?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啊!
他们就盼着这些客人惹事呢,这些时日来长沙郡的各地商人日益增多,他们一个个腰缠万贯,嚣张的不行,如果不是店主‘朱爷’说过一切都要有规矩,他早就把人给收拾一遍了啊。
规矩是什么?
来者皆是客!
所以,他们这些在销魂楼的小厮,都要放低身段去服务客人,但是来的人敢惹事,那就不是客了,那是闹事的人,打死都没事!
这些天,各地的商人都快把小厮们给折磨坏了,憋了一肚子火,就盼着有傻大三粗没脑子的人来惹事,然后好发泄一下怒火呢。
小厮看着朱标,寸步不让道:
“这位客官,凡是都要有规矩,进了销魂楼的门,就要守销魂楼的规矩,客官只管享受,不要惹是生非。”
“惹事?”
朱标的脸拉了下来,“我不遵守你们的规矩,那又当如何?我来到这,就是最大的规矩。”
“是吗?”
小厮继续拱火道:
“那你继续,看看这销魂楼,你拆不拆得动。”
正在说话的时候,在大厅里,有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大打出手,打人的男子骂骂咧咧,一边打一边骂。
“怎地,伱们长沙郡的商人就这么没种?连反抗都不会?”
“反抗?”
被打的满头是血的长沙郡商人笑了起来,笑的还非常开心:“等下你就知道,谁才是没卵子的人的。”
话音落下,两个同样人高马大、满脸凶相的小厮靠近,对着刚刚打人的商人就是一顿暴打,那商人带着的两个护卫也想上前帮忙,却全都被销魂楼的小厮打倒在地。
朱标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
这酒楼里的小厮……竟然敢殴打顾客?
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朱楷看到这一幕,立刻来了兴趣!
拉着旁边的小厮,直接就塞过去一把银豆子:“来来来,小哥。跟咱说说,这里是怎么回事?在销魂楼的上班,这么爽吗?可以殴打客人……哈哈哈,我也想加入你们,我家也有几个酒楼,里面的客人刁蛮的狠,我早就想打了啊。”
“这就是我们销魂楼的规矩,进店都是客人,任何仇家都不许在销魂楼惹事。”
小厮很骄傲的告诉朱楷,
“只要你有钱,能在这里住一辈子,那我们就管你们一辈子!”
“这么厉害?”
朱楷显得很惊讶的样子,说道:“你们这的老板,那岂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听说咱大明的太子都进了长沙郡,莫非你们是太子殿下的人?”
“太子殿下?呵……”
小厮瞥了眼朱楷,说道:“这位客官,你的眼光不妨再高些,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呢?”
朱标在一旁听到小厮的话,脸上黑如锅底……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当的,有和没有都一样。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