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祐都敢骂朱楷无耻,可见他对朱楷做的事是多么的愤怒:
“大公子,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
没有回答李祐的话,李祺依旧在思考人生,至于李祐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句话。
李祺也不想放过朱楷,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朱楷是皇子,背后的靠山是朱元璋,是大明最受宠溺的二皇子,朱楷的身份何其尊贵,不是他能对付的啊!
过了许久,李祺终于从失落中回过神来,愤怒的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朱楷那厮太过狡诈,我们要好好筹谋一番,一定要让朱楷从我们兄弟俩面前吃一次亏!”
“就等大公子这句话呢。”
李祐顿时大喜,对李祺道:
“大公子,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招呼便是,我一定全力相助。”
说全力相助,那一定会全力相助,绝不轻易的放过朱楷。
自己不过是李善长的侄子,报复朱楷肯定不够格。
身边的人除了李祺,没有人有资格。
李祺在面对朱楷时,每次都是输,早就对朱楷有一肚子的不服气了啊。
这一次,李祺认为他输给朱楷,不是输给朱楷的武力上,而是输在阴谋诡计上面。
计谋……这不是他老李家独属的专利吗?
凭什么朱楷那小子也会阴谋诡计?
肯定是胡恬,这个欺师灭祖的王八蛋!
胡恬的老子胡惟庸,不仅是李善长的老乡,平日里,也以师徒相称——当然,这个师徒是胡惟庸喊的。
至于胡惟庸这个小人为什么喊李善长师父——那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喊,不过是傍上李善长这棵大树而已。
现在,李善长辞官回乡,被朱元璋打发去建凤阳皇城去了,胡惟庸见李善长这棵大树已经靠不住,立刻一脚踢开,投向朱楷的怀抱。
他的儿子胡恬,也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以前跟在李祺身后,现在去服务朱楷。
在老李家最擅长的地方被朱楷击败,李祺心中只有三个字:不服!
报复肯定是要报复的,只不过,李祺还没想明白如何报复。
“再等等,容我仔细想想。”
李祺在想,自己的老爹是怎么对付朱元璋的,他想明白后,就用同样的方式去对付朱楷!
……
接下来的几天,朱棣都没有来找朱楷,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照顾朱橚,看来他是真的后悔让朱橚去挡枪的事情了啊。
朱元璋则在忙着北伐的事,也没空理会朱楷等一众孩童,有老师去告状,朱元璋只是让力士去打板子,仅此而已。
皇宫里的皇子们,知道朱元璋现在无暇顾及他们,一个个胆子变得更大了,逃课、游玩……甚至想着出宫。
朱楷是可以随意出宫的,但他的弟弟们不行,包括朱标在内都没有随意从宫中离开的权利——除非是被朱楷带着。
没看到朱棣跟在朱楷身边玩的正欢吗?
朱樉和朱棡也想出去,可他们却拉不下脸去找朱楷求情,否则肯定会被朱楷一顿羞辱。
可是,应天府的花花世界,又像肚子里的蛔虫似得,一直在勾搭他们。
去找朱元璋?
别闹了,朱元璋现在正忙着北征的事情呢,他们现在过去,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说到底,还是只能朱楷带他们出去啊。
是被朱楷羞辱一顿,还是去应天府玩耍,两个念头在朱樉和朱棡两兄弟心中,一直徘徊不定。
“大哥,我们被朱楷那厮羞辱一番,他就能带我们出去吗?”
朱棡委屈巴巴的话,点醒了朱樉。
朱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说道:“我们不能找爹,也不能去找朱楷,但是……我们可以去求大哥啊!”
朱标?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激动地朱棡猛地一拍大腿,倒是让旁边的朱樉忍不住痛呼:“四弟,你激动就激动,你拍我干什么?”
“呃……三哥,失误,失误哈……”
朱棡装模作样的给朱樉道歉,然后按捺不住的把朱樉拉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二哥平日里最听大哥的,大哥让他带我们出去,二哥一定会答应的。”
朱樉也是这么想的,两兄弟一起去东宫找朱标。
朱标被朱元璋拉了壮丁,负责筹集北征粮草的事宜,今年的确是丰收年,但朱元璋已经下了轻徭薄赋的命令,这一年的税收,并不支撑大明打一场北征。
可是,北征的调子已经定下来了,朱标必须是全力去完成,他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就差把李善长这个朱元璋的大管家从凤阳请回来讨教了啊。
当年,朱元璋凭三省之地北征蒙元,李善长负责后方调度,粮草辎重从来没缺过,可大明这都建国四年了,坐拥天下,为何连粮草都北征的粮草都拿不出来?
朱标就很气,可李善长是被朱元璋忌惮,所以才辞官回家,被朱元璋安排到凤阳负责修凤阳皇城的,朱标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李善长请回来。
朱樉和朱棡来找朱标,朱标虽然心急于公事,但还是非常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