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我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拍了拍自己劳动了一天的大腿,好酸涨呀!
我一边拍腿,一边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这个女人身姿曼妙,嗓音迷人,还有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不火都对不起塑造她的女娲。
如果她做女明星,一定能火遍娱乐圈呀!
我静静地欣赏着,不禁暗忖:如果把她举荐给原师兄,说不定,原师兄的公司也能跟着大火呢!
“阿璃,你怎么在这?”突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叫我。
心颤颤间,我想,糟了,坏了,我暴露了。
我缓缓抬头,是蔺岑勋!
呼——还好,是自己人。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快点坐下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坐在我身边问我,“你不该陪着聂奶奶,好好尽孝吗?”
“我——昨天去过了。你快看,台上那个女人和画里的好像,我是跟着她来的。”我指了指台上的女人。
“做出来的。”他一副了然的神情。
“整容出来的?这也太自然了吧!她到底想干什么呀?”我有些困惑。
“为了迷惑明知不可,却不由自主陷进去的人。你看。”他指了指景懿麟和宋季舟所在的卡座。
果然,那个女人唱完歌,已然下台,一路袅袅婷婷地过去,如柔弱无骨般一下子坐在了景懿麟的腿上,搂住了他。
这——妈妈抱儿子的诡异感一下子窜到了我的天灵盖。我也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是呀,妈妈抱儿子。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恋母情结,容貌、性格、体型,娶回家的,外面留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妈妈的影响。”蔺岑勋突然说了一堆话。
“你好懂呀!阿勋——”我很是新奇地看着他。
“看完热闹回家吧,你是好孩子,不要到这里来。”他看着我,下了逐客令。
“不是,来酒吧就是坏孩子啦?我挺能打的,刚才还打跑了一个骚扰的肌肉男呢!对了,你有没有看见牧医生?”
“看见了,他不是在那里坐着吗?”他又指了指景懿麟和宋季舟所在的卡座。
天呐,不知什么时候,牧医生居然出现在了宋季舟的身边。他可真是神出鬼没的呀!
“他们究竟在商讨什么呢?”
“自然是为了钱。”
“牧医生不是聂缄遥的好朋友吗?他为什么和他们坐在一起商讨赚钱?”
“那他就不能自己赚钱了?”
“那我刚才看见这个女人和牧医生在一起。”
“也许是让他们看看他的最新整容成果吧。”
“什么?他整的?”我不禁提高了音量。
“是呀,也许是景懿麟拜托他整的,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他这样搂着她不害怕吗?我那天看见她,吓得冷汗直冒,以为是恶鬼大白天来索命了。”我转头看向蔺岑勋,发现他一直看着我。
“你没做坏事怕什么?回家吧,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满足好奇心了。很晚了,你该回家睡觉了。”
这说话的语气真像聂缄遥啊!
“那他们怎么错乱抱在一起,还接吻?情侣互换?”我指了指那三对还抱在一起慢舞的男女。
“男男女女不就那回事吗?灯一关,其实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你有没有看过迪士尼版的《花木兰》,她为了爱,替父从军,为百姓打仗,为爱人引诱敌军,为将士们自愿放弃军功。她为爱放手,又为爱追寻。如果人人都没有爱,没有追寻,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蔺岑勋看着我,有些意味深长:“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只是越来越像我心中的自己。女人就应该敢爱敢恨,不是谁的太太,就是我自己。真的,我在纽约,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谁也不会叫我聂太太,都叫我Lily。我就是Lily。我就是我自己。”
“挺好的。”蔺岑勋看着我,笑得很开怀,“希望你能每天做自己。回家吧,趁着人家没有发现你,拉着你去整容。”
“嗯?”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这里很无聊,你一直坐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想知道的真相就是这么无聊而残酷。人人都在为利益,放纵人性。只有你在追寻爱,追寻理想,你觉得在这里有意义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闪烁着星辰。
“那你在这里也放纵人性?”
“算是吧,身不由己。我走了,我们拥抱一下吧,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要离开香港?出国吗?”
“是。”
“这样啊——那我送你个花木兰头像的钥匙圈,我走那天,有个小姑娘送给我的,据说会给人带来好运,我回来以后随身戴着,感觉运气还蛮好的哎。你是阿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把钥匙圈递给他,主动抱了抱他,拍拍他的后背:“祝你一路顺风,从此天天走花路!”
他也拍了拍我的后背:“谢谢你。璃璃。”
回家的路上,我不禁问飞仔:“飞仔,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