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璃,你没事吧?”
有人重重地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激灵,猛地惊醒。
“哥哥——”我紧紧抱住聂缄遥,“我知道她是谁了!我认识她!”
“对了。”我一把抓起他的手, 拉他到画前,“你看,是血。是她在哭,她很疼,都流血了。真的,你摸,她很想妈妈,很想回家。”
聂缄遥看着画,有些狐疑地伸手一抹,放在鼻下闻了闻:“笨蛋,是颜料,你自己闻。”说着,他把手指放在我鼻子下面。
我闻了闻,似乎是红色颜料,忍不住开口:“怎么会有红色颜料的?这里又没有人画画。可是她真的在哭,哭的很可怜,哥哥,你刚才真的,真的没有听见哭声吗?”
“别乱说话,你吓到别人了。”聂缄遥摸摸我的头顶,示意我闭嘴。
“而且画廊有红色颜料很正常。对了,你把画捐给俪群会,又放在画廊了?那和阿麟说一声,让他帮忙照看一下。不然也会像这幅画,莫名其妙的流血了。”
我点点头,又看见了刚才的那五人,他们看着我,眼里的震惊还没有收回去。
我定了定神,走到景懿麟面前:“麻烦景董多照看画,谢谢。”
景懿麟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身后的冷煦铭推了他一把:“景董,你踩到我了。”
景懿麟下意识走了两步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的。好的。”
“阿璃看起来很累,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聚。”聂缄遥走过来,一把搂住我,很强势地带我离开了那幅画。
我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幅画,看见景懿麟呆呆地看着画,另外四人却看着我,神色莫名。
聂缄遥把我的头掰回来:“回魂了。回家了。”
我们在保镖的簇拥下,坐上了回家的车。
“太太,你要到签名了吗?”老三一边开车,一边兴致勃勃地问。
“咳——老三。你没看见太太脸色不好吗?”
“哦——”
“没事,她就是累了。今天回加多利山。”
“知道了。”
我恍然未闻他们的谈话,转头看着窗外。
聂缄遥一直不说话,只是轻柔地拍拍我的背,摸摸我的发顶。
快下车的时候,我把包里的宣传册递给老三:“老三,给你签名,只是他不值得粉丝喜欢。”
老三有些欢喜,又有些疑惑地接过宣传册。
洗漱好,已是凌晨2点了。
卧室的灯温润柔和,聂缄遥穿着丝质睡衣,戴着金丝边眼镜,正靠着床头看Ipad。
看见我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睡觉吧,老婆。”
乍一听见这样的称呼,我有些晃神,脸蛋一下子红了。
我乖乖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
聂缄遥一把把我拉过来,抱入怀里:“睡觉吧,今天的事情都忘记,你太累了。”
“我们结婚吧!我买不起这么贵的钻石戒指,能不能先佘着,等我做大老板了,再——”
听见我的话,聂缄遥的眼睛都亮了。
他伸手一把将我的头压向自己,迅疾地吻上我的双唇,灵巧地撬开牙关,深深地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我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伸手推开他,撒娇道:“我头都晕了,我想睡觉了。”
“好。”他放开我,把我放置在自己身边,轻柔地摸摸我的头,“我陪着你。”
“嗯——”我闭上眼。
灯光暗了下来,聂缄遥身上好闻的清爽木质香始终萦绕着我。
我侧身靠向他,将手搁置在他的睡衣上,滑滑的,很好摸。
“别闹,你这样我要冲凉水澡了。”
“哥哥,你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都和你没关系,那是颜料,不要多想。”
“她是我外婆的女儿。”
“啪”的一下,灯光骤然亮了,闪了我一眼:“开灯做什么呀?”
“你刚才说什么?”聂缄遥半坐起身,俯身盯着我。
“你干嘛这么凶?”
“苏初璃,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知道,景懿麟和盛槿逸的妈妈,还被所有人说是作风败坏的女人。但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她真的是我外婆的女儿。”
“那个戏子早就死了?你外婆是那个戏子?”
“可是她长得和我并不是那么像,她更像我外婆。我外婆还会唱粤剧和越剧,这世间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你问过你妈妈吗?问过你外婆吗?没有证实的事情不要乱说。不然你会闯祸的,知道吗?小笨蛋。”聂缄遥捏捏我的脸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没有。我妈妈跟着那个蒋叔叔都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可是我有外婆的电话,我可以问外婆。”
“你外婆来过香港吗?你这样冒昧地问她毫不相干的事情,她这么大年纪吃得消吗?”
“可是,真的太像了。而且,你不觉得当年的事情太蹊跷,太诡异了吗?都不好好谈谈,就动手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