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我一下子上了火:“一个情景下,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故事。他画骑马,你也非得画骑马吗?你可以画我看展览,画我看人群,画我躲镜头,画我乱跳乱笑,画我发脾气爱撒娇,这不都是你想要的,生命的展现吗?”
我顿了顿接着说:“死亡到处都是,初春纷飞的柳絮,夏至吵闹的蝉鸣,秋日飘零的树叶,还有冬末即将消散积雪。你为什么非要画我,还不就是因为我的脸很惊艳,很吸引人吗?”
“我从小就好看,而且学东西特别快,身边围满了男生。我很骄傲,也很得意。我妈妈就对我说,在她小时候,外婆就告诉她,美丽的生命更脆弱,要想更长久地生存,就必须隐藏美丽,释放力量。”
“所以我参加各种培训班,努力拿到第一名,告诉所有人,我很强,不要惹我。但是我忽视了人性的恶,无缘无故的,铺天盖地都是我的裸照,到处都是谣言和脏水,没人相信这是P的。我为此离开家,去国外留学,并因此患上了抑郁症。直到大一那年,警察才破获了这起拍摄传播淫秽录像带的案件。”
“而你看到的故事感,正是我大二那年,在抑郁症的摧残下,不断药物和电击治疗下,终于获得新生的那刻。我不觉得那个何非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画我的肖像画很光彩,但是他至少脑子里是有东西的。而你,没有。你画的那什么《战争中的涅盘》,什么鬼东西,一点思想都没有。”
我更加提高音量:“而且因为你刚才对我的指责,我非常生气,我有灵魂有思想,凭什么要接受你的审判?我要收回我的肖像照片,再见。”
“哥哥——”我转头看向聂缄遥,强忍住哭意。
“嗯。”聂缄遥摸摸我的发顶,挥挥手,门口站着的保镖很快就动手去删除照片了。
由景还想解释,保镖们已开始动手。
我很是生气地拽着聂缄遥走出会议室,准备找那个何非白理论理论,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画我。
聂缄遥反而搂住我:“叫他过来就好,让他向你道歉。”
“嗯——他凭什么说我很空洞,很无趣,就像是一只美丽而没有灵魂的花瓶?”
“这人脑子有问题。”
“他就是觉得我是你的附属品,没脑子,好欺负。我好心好意给他帮忙,他却蹬鼻子上脸,这样讽刺我。怪不得他的画价钱不好,人品实在是有问题。”
“璃璃,美人就要强势,不然再老实的人也能欺负你。管理企业也要有雷霆手段,不是做好好先生,任人拿捏。”
“对,我要做女总裁,像那位何主席,死了老公,叱咤风云。”
“你这是咒我死啊!”
“这和你没关系,我要独立,要有灵魂!”
身旁四人神色莫名地看着。
“阿遥,你把何非白叫过来,这是?”这时,景懿麟带着何非白过来了,盛槿逸居然也跟了过来,身边站了不少服务人员。
“阿麟,我找画家有事,你这么忙就别在这里耽误了。”
“有什么误会,我在这里也好说开。”
“那进去说话吧,闹开了对画家不好。”
景懿麟了然,挥挥手,服务人员四散了。我们又回了会议室。看热闹的五人便也跟着进来了。
由景和他的助理们被请了出去,他有些了然地看了看,眼中的愤怒和不甘平静了许多。
“何非白,你的那幅画大热画作《少女》,画的是谁?”聂缄遥看着何非白,口气霸道而平静
何非白也是40多岁,带着副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不像画家,反倒像是位久经沙场的律师,很精明的样子。
“聂董,您也对这幅画很感兴趣?盛董正找我买画呢!”
聂缄遥笑了笑,看了盛槿逸一眼接着问。
“我问你画里的少女是谁?”
“只是临时找的模特。”
“你付劳务费了吗?如果我把你的画买下,涉及版权问题如何?”
“当然,绝对不会涉及版权问题。”
“签过授权书了吗?拿来我看看。”
“额——没有带在身上。”
“景董也在,还有这么多见证,这里还有摄像机,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授权书。如果有,我就按照你的价钱买下这幅《少女》。如果你骗我,我的人查到了,我会封杀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何非白捏了捏眼镜,笑了笑:“聂董,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在这里没看见少女?你说我误会什么?”
“阿麟,你叫来的主持人让我老婆上台表演节目,你叫来的画家让我老婆做模特。你这是在羞辱我老婆,还是在讽刺我?”聂缄遥开始向景懿麟开炮。
“阿遥,你这不是想多了吗?主持人的稿子我也不清楚,而且现场大家都热烈鼓掌,夸奖了苏女士,你也有面子不是?至于这个何非白,他画的也不是你老婆,就是个小姑娘,长得有几分相像而已,你别多想。”原本站着看的景懿麟,一下子跳出来解释。
“你别见怪,你知道,我刚丢了地,私下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我。现在老婆也跟着被人讽刺,心里很是难受。既然你也认为这画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