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疾驰。
“哥哥,我们去哪里?”
“加多利山。”聂缄遥轻柔地拍拍我的头,“睡吧。”
我继续靠在聂缄遥怀里,微闭上眼,思绪翻飞。
聂缄遥是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他究竟是何目的呢?
是假借结婚的名义,躲避流言蜚语和奶奶的催婚?
还是为了进入内地市场所做的打算呢?
可是,他身边出众能干的女人有这么多,为什么偏偏会挑中我呢?
如果真的结婚,我是不是要签下所谓的婚前协议呢?
我的脑海中开始上演电视剧。心内久久不能平静。
我索性不再假寐,偷偷睁眼看他。
他微闭着眼,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呼吸轻柔,整个人似乎沐浴在温柔的光环下。
这是睡着了吗?
我不敢乱动,安安静静地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车子已经在山路上疾驰,一路很是宁静而稳当。
道路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和灌木丛,不时闪现一座座独立豪宅或是联排别墅。
在淡然月色和明亮路灯的映射下,这些建筑越发体现其奢华、宁静、雅致。
这些豪宅还保持着上世纪三十年代至五十年代的优雅格调和华贵风格。
有些豪宅采用包豪斯建筑风格,有些则拥有富有现代感的流畅线条,每一栋都是建筑精品,仿佛是来自大半个世纪之前的历史品和艺术品。
车子终于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挡板仍未撤下,阿东和阿辉安安静静地坐在前面。
我看向聂缄遥,他仍紧闭着双眼。需要叫醒他吗?我很是犹豫。
在车上窝在聂缄遥怀里这么久,我的身体早已经僵直得不行。
“到了?”聂缄遥仍闭着眼,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一下子发出,震得我的身体也随之抖动了一下。
“嗯嗯。”我扭动着身子,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舒缓一下僵直的颈背。
“别动。嗯~”聂缄遥闷哼了一声,再度使劲把我的头靠向他的怀里。
“已经到了。我们可以下车了吗?”我禁不住开口。
聂缄遥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左手一直在我广裸的背部盘旋。
过了好长一会儿,我才听见他“嗯”了一声。
下了车来,他牵着我的手径直向别墅走去。
这栋建筑很有欧式古典韵味,简约而优雅。
明亮灯光下,别墅前特大的私人花园令人流连。
流水潺潺的水池,汉白玉的小桥,雅致芬芳的花圃,很是清新鲜妍。
别墅里灯火通明,佣人们似乎等待已久。
“先生,备好了夜宵,需要用一些吗?”
“先温着吧。”
聂缄遥牵着我的手,一路往三楼走。他打开一间房间,“啪”,打开灯,宽敞奢华的令我咂舌。
猝不及防间,他把我带到了沙发上,一把推倒。
落地窗前的纱帘,遮光帘都缓缓地向中间靠去,直至合并,室内陷入一片隐蔽而又旖旎的暗色中······
一股冷冽的香气始终萦绕在我的鼻尖,有只宽厚的手掌一直轻抚着我的后背。
聂缄遥垂下眼,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低头吻向我的嘴角,这一吻似蜻蜓点水,虔诚不染情欲。渐渐地,聂缄遥的呼吸略微变得有些沉重,贴在嘴角的软唇慢慢转向红唇上那颗软肉,浅磨慢蹭轻轻描绘着我的唇形。
呼吸交缠中,一时之间,空气变得粘稠拉丝。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细嫩的白臂渐渐摸上了我的盈盈细腰,他的掌心发烫,但并未在腰间逗留过久,又顺着琵琶曲线而下。他那双作乱的手并未休整,
我莫名的绷紧了身子,他顺着大腿而下双臂一抬,抱着我靠在了宽大的欧式沙发上。他敛住眼里的阴翳,双手绕过我纤细的腰身,掌心贴在我起伏的丰盈处,修长的手指久久流连在那处·····
我紧紧闭上眼,有些兴奋期待,又有些惶恐羞耻,就这样匆促的交出自己,正确吗?
突然身体上的重量消失了,聂缄遥垂着眼,已然直起身。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轻柔地抚了抚我的脸,便径直起身去了浴室。
我有些错愕,还有些庆幸,幸好我们没有跨出最后一步。
如果真的一发不可收拾该怎么办?
我们今后又该如何面对呢?
我捡起地上团皱在一起的礼服裙,幸好,没有什么痕迹。
我一边深思,一边把它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聂缄遥从浴室出来。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便径自在房间的衣帽间翻找睡衣裤。
这些衣服似乎都很合我的尺寸。我随意拿了一条纯白色蕾丝睡裙,便躺下了。
我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的筒子楼,在前面的空地上快乐地跳皮筋。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花开二十一;
,,二八二九三十一。”
可是皮筋怎么也跳不完,我整个人都要虚脱倒在地上了,但双脚还在不停的跳动着。好累啊~